看着空旷的祭祀台,前世一幕幕回忆掠过。
白泽习惯性地摸上袖内的佛珠,但是先摸到了光滑的绸缎。
他低头卷上袖口,看了眼青绿色的发带,是昨天戴上的。
用餐、沐浴都没有摘下来。
“宁宁”
轻声呢喃了两个字后,浑身的寒意和杀意退去了一大半。
再看向祭祀台时,他眼中只有深深的沉默,如古潭幽深静谧。
“如果”
“要经历那些,才能遇见你”
“那么,本王认下了。”
背手离去,白泽的右手一直摩挲着左手腕的发带。
寒风中吹散了一句低哑的声音:
“所以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摆脱我。”
乾清宫
皇帝很快就清醒了,他第一个要见的是紫袍道人。
门外候着的大臣和皇子一概忽视。
白翎负手站着。
身旁是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还有最小的、才七岁的十一皇子。
白翎的手脚筋接上后,用了白泽送来的最好的伤药,短短六日就已经好了大半。
不过站久了会酸胀的疼,提重物也会疼痛。
但对比平白无故被杀了,白翎苦涩地嘲讽一笑。
本就与那个位置无缘,也不想去争。现在倒好,做个王爷还是个废物。
呵呵。
自从那天听白泽说了那些话后,他现在很清醒。
每在这宫里多呆一个时辰都闷得慌。
还不如接受了好友段兄的提议,早些去封地。
而后随段兄去漠北住一段时间,看看大漠无垠、看看长河落日圆。
骑马,放牧
他向来喜好热情活泼的女子,或许在漠北还能遇到个心仪的姑娘?
白翎如今根本不想,不再回忆那个古怪的“前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