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给他时间做准备,顾爱国也没有给他提示,他现在也只能低头不语!
而季竟棠在听了顾爱国的话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是不怎么相信顾爱国会被舒家的人所欺负的,据他所了解,顾爱国身边是有安排人保护着的,舒家的人欺负谁也欺负不了这小子,他现在担心的是舒家人会不会利用季学渊做什么事。
“你们怎么去舒家了?还有舒家的人是怎么欺负你们的?”季竟棠紧拧着眉,视线在顾爱国和季学渊的身上来回切换,他最终指着季学渊,扯着嘴角沉声道,“你来说说,你们怎么都去舒家了,你们去了舒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季学渊……他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舔了舔嘴唇,好一会儿都没能开口。
顾爱国向前走两步将季学渊挡住了,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张了张嘴,嘴唇不断地颤抖了好几下,哽咽道:“舅舅!你问表弟做什么,他今天在舒家受了太多的委屈了,整个人像是被人剜了心似的!你现在问他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他抹了一把脸,眉眼间满是对季学渊的疼惜:“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都想抱着表弟在你面前痛哭一场了!”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的季家父子两人的脸皮都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客房里谷麦芽察觉到了大厅的动静,她的耳朵动了两下,眼睛一下子就睁得老大了。
她垂下了眼眸看了一眼床上正呼呼大睡的三个小崽崽,见他们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心下微微一松。
她偏过头看向了坐在床沿边看三个小崽崽睡觉而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张妈,小声道:“张妈,我好像听到爱国他们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张妈头连抬都没抬便笑着应道:“那你赶紧出去看看,这三个孩子我帮你看着。你顺便问他们饿不饿,厨房里还有中午的一些剩饭,他们要是饿的话,再叫我去热一下饭菜!”
谷麦芽闻言笑了笑:“张妈,他们要是饿了就让他们自己去热,他们有手有脚的,热个饭多简单的事!”
谷麦芽现在看顾爱国可不顺眼了,谁叫这小子上午丢下她一人照看三个小崽崽自己却跑出去浪了!
她抓了件外套穿上,就急匆匆地开了房门。
她这才一开门,顾爱国那满是愤慨的声音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舅舅,你是不知道舒家人是有多可恶,他们竟然逼着表弟自杀逼你和你那前妻复婚,表弟誓死不从被他们逮着打骂……”
顾爱国的话还没说完,季竟棠就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眼般,眸光带着几分怒意,定定地看向了季学渊:“学渊,你来说!”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人感觉到了这话l里颇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
季学渊抿着嘴沉默了片刻,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季竟棠后,视线又转移到了季竟棠那双粗糙的大手,语气颇为平淡:“我是知道你们不会复婚的!”
顾爱国恨铁不成钢地怒视了一眼季学渊,这个小呆瓜怎么就不知道趁机告状呢!
这可是亲爹呀,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顾爱国拍了拍季学渊的肩膀,摇了摇头:“舅舅,表弟一直都不想让你担心,什么事都憋在了心里,要不是我这次跟着他去舒家,我竟然还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无耻的亲娘!你是不知道表弟她娘是如何逼表弟自杀的!我当时都快被气死了!”
顾爱国一副被气得火冒三丈直揉胸口的模样,他虽然这么说,但无耻的亲娘还是恶毒的亲爹,他都见得多了,他还真不至于要被气死。
谷麦芽站在客房门口停了一会儿可算是听明白了顾爱国他们说的什么事,她也适时地开了口:“啊!竟然还有亲妈要逼迫亲儿子自杀,世上哪有这么狠毒的母亲啊!”
顾爱国听到这话,微微撇头,余光中很快就发现了谷麦芽的身影,他连忙迎合道:“麦芽,你也没见到这样的母亲是吧?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学渊有多危险啊,那些人可都是他妈、他舅,他们逼迫学渊,说什么他身上流着一半舒家的血脉,死生都要为舒家做贡献!”
“放他娘的屁!季学渊是我儿子,是我季家的种,他们舒家是想屁吃!”季竟棠听了这话怒气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
顾爱国睨了一眼季学渊,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舅舅,你也知道表弟是你儿子啊,那他受委屈了你怎么就没想着替他讨回公道呢?”
季竟棠的耳朵灵敏着,他瞬间就捕捉到了顾爱国的话,疑惑道:“什么受委屈?”
谷麦芽快速走到了顾爱国身边,闻言插嘴道:“舅舅,那几年你不在表弟身边,表弟总会受委屈的啊!”
顾爱国连连点头,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季学渊:“舅舅,你别不是回来后没有去调查表弟以前的事吧?你可真对表弟不上心!”
季学渊张了张口,想说自己刚从农场回来时就有找人询问了季学渊之前的事,可不管是那些邻居还是季学渊的同学,他们都说季学渊性格古怪,和所有人都相处不来,还时常和人打架进了医院。
那时他又刚回来,工作非常繁忙,再加之他和季学渊相处、通话的时候,季学渊的性格确实如别人所言,真真能把人气个半死,他也就没有深入了解这孩子的情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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