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握——这个词对他而言,还真是陌生又刺激。
“我不习惯欠别人。”安久很干脆地回答。
她没有撒谎,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傅臣商对她很好,而别人对她好,她就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回报,既然他希望自己相信他,那她就相信他,否则就这样走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剩下的原因她没有说,当时景希直接接了傅臣商的电话,如果她就那么走了,傅臣商肯定知道是景希做的,到时候还不一定怎么误会他。
傅臣商正要说话,安久突然看着他身后瞪大双眼,跟抽筋一样迅速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结果慌不择路脚底一滑,摔倒的前一秒,两只手臂同时托住她的腰。
“你突然抽什么疯!”
“没事吧?”
傅臣商的低斥,傅景希的担忧,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安久无比尴尬地借着两人手臂的力站稳身体,干笑着双手合十,“锅闷拿噻”(对不起)
傅臣商刚才对着她一个人的时候明明一副猥琐色大叔的模样,见到傅景希的瞬间立马又切换到冷艳高贵状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用得着这么激动?”
安久懒得理他,小心地跟傅景希解释道,“景希,你不要误会……”
她身上的睡衣被揉得皱巴巴的,脖子上的吻痕又那么明显,刚才两人的动作更是铁证,这话根本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混蛋!她的形象啊!
不用说傅臣商都知道她的小脑袋此刻在想什么,毫不留情面地嘲讽道,“那会儿一天换个男朋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脸要形象?现在跟老公光明正大的亲热反倒注意起形象来了。误会?你倒是说说哪里误会了?”
安久恨不得割了他那条可恶的毒舌永绝后患,“你不拆我台会死吗?”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她那时候是做过不少荒唐事,但跟那些男生什么都没做过好吧!更别说在景希的面前上演这种不堪的画面了。
“怕你迟到,所以过来叫你。”傅景希看起来并没有在意二人的对话,只是神色无奈地看着她,片刻后将目光移到傅臣商身上,语气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二叔刚回来?”
这话明显是有几分兴师问罪之意了。
傅臣商双眸微眯,显示着主人此刻的极度不悦,他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
于是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深情款款”的你看我我看你。
三人正在屋里僵持着,隔壁的傅华笙穿着拖鞋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吵死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傅!华!笙!”安久一声怒吼。
静默三秒钟之后,俩人绕着傅景希你追我赶起来,狭窄的卫生间里顿时鸡飞狗跳。
“你给我站住!”
“二嫂,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昨儿不是揍过一顿了,怎么还来!”
“都说了还差五十!老娘眦睚必报,少一下都不行!”
傅华笙气喘吁吁地躲在傅景希身后,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向傅臣商求救,“哥,二哥你管管她啊!”
虽然一点都不同情傅华笙,不过看不惯她绕着傅景希团团转,傅臣商开口,“安久,别胡闹。”
安久哪里肯听,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不要脸地用傅景希打掩护的傅华笙,“你给我滚粗!”
“不滚。”
于是两人又是一阵你追我赶,结果连带傅景希一起,三人全都摔到了地上。
安久屁股压在傅华笙腹部,双手反撑在傅景希胸口,东倒西歪……
傅臣商忍无可忍,长手一捞,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回家。”
前有狼后有虎,这破地方是一刻都没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