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阑脚步往前,阮煦听着他的话,不由得微微后退半步。
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阮煦的身形骤然僵住,双眼也倏地睁大。
贺阑很喜欢阮煦的反应,矜贵的雄虫的心理防线会一步步被击溃,那双漂亮的眼睛终究会失去所有神采。
但贺阑的满足感只存在了片刻,因为下一瞬间,他就看到阮煦收起惋惜的神色,然后乖巧地对着他脱下了衣服。
贺阑盯着他脱衣的动作,表情不觉变得有些古怪。
这个雄虫,为什么会这样配合他?
贺阑看不懂阮煦的心思,阮煦却觉得自己已经看懂了贺阑的用意。
阮煦在未来的伴侣面前褪下衣服□□,虽然仍然难免羞涩,但他却努力地在适应着这样与雌虫相处的过程,因为他知道这或许就是雌虫给自己准备的“礼物”。
昨天晚上,阮煦怀揣着期待的心思,想了很久自己究竟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早就注意到房间里面没有任何礼盒之类的东西,而他清早不过刚起床,就看到贺阑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那么一切就已经相当明显了。
那个礼物,大概不是某件物品,而是某种别的东西。
阮煦微红着脸,坦然面对着贺阑,小声说道:“这样可以吗?”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贺阑的礼物究竟是什么,他要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对方。
他从高塔里面走出来,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算起来唯一能够作为礼物送出去的,大概也就只有自己了。
然而看着他的模样,贺阑的面色却骤然沉了下去。
贺阑无法理解。
他想不明白这雄虫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的,他明明强硬地让高傲的雄虫褪下自己的衣服,甚至还特地粗暴的将那身裙子撕开,对待雄虫的时候没有半点温和,为什么这雄虫还能够心甘情愿似的面对自己。
这雄虫难道感受不到羞辱吗?
沉默片刻,贺阑再次欺身上前,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介意用更加激烈的方式,让雄虫看清自己的处境。
贺阑伸出手,假装没有看到雄虫清澈的眼神,抬手狠狠将阮煦拉过来,一手钳制住了他的胳膊。
阮煦猝不及防,身形不稳间几乎是整个人跌到了贺阑的身上,重重地撞在了那紧实的胸肌上面。
还没等阮煦有所动作,贺阑就以另一只手强硬地捏住他的下颌,欺身吻了过来。
雌虫没有刻意压抑自己身上的信息素,雌虫的气息当然不会对雄虫造成压制,但它却明晃晃地昭示着这个吻的蛮横不讲道理的入侵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