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楚安叫住南宫,悄声问。
“公主真睡着了?”
南宫怀疑他没事儿找事儿,冷艳的脸上如同覆着冰霜。
“不是真睡,难道是在装睡?”
楚安确实是想多了。
但他没想过是装睡。
而是猜想,回程的马车上,会不会发生了点什么。
毕竟,他曾亲耳听过自家大人那有辱斯文的一面。
再说这新婚燕尔的……
说到底,楚安还是怕大人纵情过度,对身体有损。
无奈南宫听不懂他那层意思,他就只能问得直白些。
南宫一听那话,脸色越发冷。
在她和其他护卫心中,大人如清风朗月,高洁温雅,与那些猥琐之辈有着云泥之别。
楚安这话,无疑是在抹黑大人,侮辱大人的德行。
“小人之心!大人岂会那般不分场合!
“公主上马车之前就累得走不动路,车厢里能做什么!
“你再敢妄自猜测,我……我会告知大人,让他重重罚你!”
南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转身就走。
都说近朱者赤,本以为楚安跟了大人这么多年,也是个品性不错的,没想到花花肠子这么多。
楚安就想跟南宫打听清楚,也不知她在气什么。
还说他是小人。
他那分明是在关心大人!
不过,楚安细细回想南宫方才所言,还真得出一条重要线索。
公主上马车之前就累了?
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啊!
大人把公主放在心尖尖儿上,乐安山庄又那么清闲,有什么事儿能累着公主?
想出个中缘由后,楚安连连叹气。
又是为大人操心的一天……
主屋内。
温瑾昀将慕辞轻放到床榻上,托着她的腰背,把披风解了下来。
柳嬷嬷则弯腰站与床尾,帮公主脱鞋袜。
“大人,奴婢留下伺候就成,您先去忙吧。”
她可瞧见公主脖子上的痕迹了,估计身上的更多。
上药这种事,总不能每回都让太傅来。
像他这样的朝廷重臣,既休完了婚假,还是得把心思放在公事上,这样才能给公主一个稳定的未来。
温瑾昀并未应声。
他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拂去公主面上的发丝。
光是看着她的睡颜,他就觉得很满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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