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圈人同样脸色煞白,不是为了女人的遭遇,而是想到了自己,1号死了之后,可就轮到他们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都僵着脸等那审判之刻。
渝州摸了摸胸口的六月雪挂坠,叹了口气,终是淡淡问到:“joe先生,这游戏可以弃权吗?”
“abstention?”joe尖叫一声,“我的天呐,你怎么会想到abstention,这可是神的恩赐啊!”
“我只是问问可不可以,不是真的想弃权。”渝州说完,撇了眼一号就眼观鼻鼻观心,不动了。
“真的可以弃权吗,我,我弃权,我弃权。”1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抹去满脸的冷汗,趔趄着想要爬起来。
“弃权,天哪,你疯了吗?”joe的尖叫声冲破屋顶。
“我没疯,我要弃权,我确定。”1号捂着肚子,不住地点头。
“该死,你这只愚蠢的ewe。你休想再得到神的恩赐。”joe的脸拉得老长,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地吼道,“滚,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joe胡子一抖,1号直接从方阵中消失了,连带她流出的血液,都一并不见了。
方阵中一片寂静。
渝州叹了口气,他自问不是什么滥好人,但“母亲”这两个字好似天生就是他的软肋,虽然危险重重,但看见抱胎之母,他依然生出了恻隐之心,当然他也明白他所要面临的风险。
渝州平静地看向那两个奇怪的兄弟,他既然选择救人,自然也想到了惹怒他们的后果。
但令渝州意外的是,那两人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愉,依然是一派轻松,甚至没有看他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两人对着各自衣服上出现的小鱼群说说笑笑。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原来的方格上消失,先后出现在了(6,5)和(6,6)中了。
果然是瞬移,渝州眼神一动。
倒是19号在一旁气得鼻子都歪了,咋咋呼呼地喊到:“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这不公平。”
这回渝州没有拦他,跳脚的不只有19号,几乎所有玩家都一脸不可思议。有几个甚至已经和joe争论起来了。
“他们是入侵者。”一直沉默寡言的18号开口道。
“入侵者,什么意思?”19号不解地问到。
“简单地说,就是一群老手,通过漏洞进入到新手副本中。”18号解释道。
“靠,那不就是最强王者畅游英勇黄铜吗。这游戏管理员吃屎的吗,这种bug都不修复?”19号一拍大腿。
渝州却没有抱怨,他越过19号,直接看向18号:“对于入侵者,你还知道些什么?”
18号淡淡道:“不多,只知道所有的入侵者,左手手臂内侧都会有一个青色的三片羽毛样的印记。每当他们降临,都会卷起一片腥风血雨。”
“每一个入侵者都喜欢杀人?”渝州皱了皱眉。
“不清楚。但传闻如此。”
“有办法对付他们吗?”渝州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