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路人的说辞,可以看得出来,这人是今天早上才赶到港口的。除了打听去大耀的船只外,并没有别的动作。
黄致瀚派人去寻载他们前来的车夫,想问一些与之有关的消息,但却被告知,载他们来的那车夫变成了傻子。
黄致瀚皱眉,看着那目光呆滞,但身上却没什么外伤的车夫道:“他怎么成傻子了?可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怎么变成傻子的,却谁也闹不清楚。
而且这一调查才发现,除了那车夫外,港口有好几个人都突然成了傻子。
这明显不正常。
黄致瀚再不犹豫,将尔家商船上发生的事情,以及他调查的内容,详细写下来,附上画像,全让信雕给江棠棠送了过去。
这些送信的雕是江棠棠在空间里驯养的,已经开了灵智。
它们会根据江棠棠和陆时晏身上的气息来送信,所以即便两人时常到处跑,但这并不影响两人收公文,处理公务。
不过在两人之间,信雕都会优先找江棠棠。
只有江棠棠去了空间之中,找不到她时,它们才会去找陆时晏。这次也一样,信雕带着信,先飞到了江棠棠这里。
而此刻,梦中的江棠棠已经杀红了眼。
江氏的族长,江家的大伯,大棠哥,她的爹娘,往日都是她的亲人,可今天,他们放光了她的血,燃烧了她的身体,还想让她魂飞魄散。
而她不过是反抗,不肯乖乖地站着给她杀而已,她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般。
凭什么?
她身上灵气暴涨,以灵气幻化的长剑,被她武出了残影。
“你个逆女,若没有我们,哪里有你?不过是在你身上放一点儿血而已,你闹什么闹?”
江父捂着身上的伤,跌倒在地,“你这是想要弑父杀母?”
<divclass="tentadv">江大伯一边吃力地应对江棠棠手上的剑招,一边呵斥道:“你犯此大错,就不怕遭天谴吗?还不赶紧放下你手中的剑。”
江棠棠手中的招式越发凌厉,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冷,“我不是早用那一身血肉,还了你们的生养之恩吗?如今的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吧!”
“好,好,好!好一个没有关系!”江父连说了三个好字,说完对着族长,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族长,把族中的后辈叫来,布阵吧!”
江棠棠简直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好像他这般做,都是被她给逼的一般。
“为了私利,放我的血,焚我之躯,偏偏还要做出这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江大伯痛斥道:“你个逆女,你懂什么?这是为了江氏全族人的未来。你找回来的那点破烂东西,顶什么用?若是灵脉再不恢复,江氏大族就要彻底从修仙界除名,沦落为凡人,以后再无仙缘。
而如今,只要牺牲你一个人,就能恢复灵脉,换来江氏整个家族的机会。你怎么这般自私自利,就想着你一个人,不为整个家族想一想。”
江大伯话音刚落下,那些她平日里险些当成亲哥亲姐对待的堂兄妹也轮番表达起了自己的不满。
“堂妹,你就没有一点家族荣誉感吗?你只要忍一忍,牺牲一下,就能换来我们全族人的未来,你为什么非要闹呢?”
“可不是,我以前可是听说,你最孝顺最懂事了,有什么天才地宝都寻回来给你爹娘。
要我说,你要是真孝顺,就应该放下手中的剑,把灵气还给我们江氏的灵脉,让你爹娘也都有灵气修炼。你忍心看到他们境界倒退,成为一个浑身恶臭的凡人吗?”
“就是,这也太自私了。可见她平日说的对我们大家好都是装的。”
……
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指责,江棠棠只感觉讽刺,他们先是指责她是邪魔,说她窃取了江氏的灵脉。
见打不过她,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说她自私自利,不为了族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