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找了家口碑不错的新加坡餐厅,正好在商业区,地铁抵达特别方便。
跟餐厅打电话后,她订了个四人桌,但正值旺季,餐厅有最低消费,她想了想,三个人应该吃的完两只咖喱蟹,于是就同意了。
当晚,魏惜并没有特别打扮,只穿了条红色丝绒压折连衣裙。
她倒是想套件t恤和牛仔裤就来,但是高档餐厅对顾客的着装是有一定期许的,穿正式点也是种礼貌。
穿裙子就不适合系马尾辫了。
她把头发放下来,将额前发随便编了编,系在脑后,然后擦点口红扑了个粉就出门了。
她是提前到的,毕竟她是请客的那位,按道理要先来熟悉一下位置。
服务员将她引到预定好的高层靠窗位,抬头就能看到南湾夜景的繁华。
铺着白色桌布的桌面中央点着精致小巧的蜡烛,烛火旖旎静谧,蜡烛旁是四片烤得脆脆的餐前面包。
餐厅灯光很暗,于是蜡烛的存在感很强,玻璃上也映出蜡烛和人的影子。
这餐厅,这氛围,要是没宋泽臣真不行。
八点整,薛凛是踩点到的。
他穿了黑西服,熨烫整齐的西裤,素净得体的白衬衫。
不像昨天那么匆忙,简约,随意,今天是很规整的正装,这里吃饭的男士都穿黑西服。
但魏惜却莫名感到了压力。
她觉得今天的餐厅找的不好,太正式了,太没有同学聚会的氛围了。
可卖新加坡咖喱蟹的,就没有不高档的餐厅。
都怪宋泽臣非要吃这个。
服务员引薛凛来到魏惜的座位,他垂眸看了魏惜一眼,轻点头,随手解开一枚扣子,坐在了对面。
他没有刻意地表示什么,也没有主动搭话,只是安静地坐着,似乎也在等宋泽臣。
两人无声静坐,面面相觑,魏惜心里已经把宋泽臣在油锅里炸过几轮了。
她终于开口,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我再给宋泽臣打个电话吧。”
“嗯。”薛凛不置可否,甚至悠闲地翻起酒单来。
魏惜立刻给宋泽臣拨电话,腹稿她都已经打好了,从质问他为什么迟到到催他尽快赶来。
宋泽臣很快就接了,但一接就呼哧呼哧地喘气:“魏魏惜!我今天去不了了,你们俩先吃吧!我刚开车往餐厅赶,结果遇到一个怀孕游客要生了,倒大街上了,我得送人去医院生孩子!不说了!”
宋泽臣喘完,不等魏惜说一个字,果断挂了电话。
魏惜:“???”
魏惜:“”
薛凛放下酒单,抬起头,皱眉问道:“他什么时候到?”
魏惜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震碎了,她撑着奄奄一息的灵魂,面无表情说:“到不了了。”
她不知该从何种角度评价这件事,如果说太过巧合太假了,就显得特别没有同情心和人情味儿,毕竟宋泽臣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薛凛诧异:“怎么?”
魏惜:“他去医院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