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煦失望地眨了眨眼,抱着双膝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膝盖轻轻触碰着贺阑的腿,虽然房间里面温度不低,但他这么长时间不着寸缕,四肢也已经微微发凉,而那微凉的温度抵着贺阑的腿肚,让贺阑骤然间顿住了动作。
雄虫的气息浓郁地充斥整间屋子,那是一种与雌虫截然不同的气息。
阮煦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侵略性,有的只是仿若青草般的浅淡清新,虽然不够华丽浓稠,但却仿佛无处不在,将贺阑完全包裹在其中。
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来了无法抑制的空虚感。
他那些本能的渴望,在阮煦的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即便他根本不喜欢雄虫,从心底看不起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
但他的本能依旧会对阮煦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贺阑目光沉暗,缓缓将烟头从嘴里摘了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向来都以恶人自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货,对欲望更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即便他对雄虫没有好感,想的只有如何折辱对方,但送到嘴边来的雄虫,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贺阑骤然回头,以深沉的目光直视阮煦,阮煦原本还在沮丧之中,现在见着贺阑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心重重地跳了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阑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他只是欺身上前,重重咬住对方软嫩的唇瓣,双手扶住了雄虫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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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欢愉持续了很长时间,贺阑对雄虫没什么怜惜的意思,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有半点节制可言。
所以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阮煦已经眼眶通红,困倦地将身子缩在了他的怀里,看样子连骨头缝里都已经再挤不出半点力气。
贺阑抱着软倒的阮煦,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只看了眼阮煦说道:“雄虫就是雄虫,果然娇弱得过分。”
他说完这话,也没再去折腾已经睡去的阮煦,只把他抱起替他擦身清洗,然后送回了床上。
虽然他没打算放弃对阮煦的折辱,但他也没有为难昏迷中的雄虫的意思。
许多事情只有在对方意识清醒的时候做,才会更有意思。
所以今天就暂时先放过这雄虫好了。
贺阑漠然把视线从阮煦的身上收回,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阮煦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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