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型差,站着做肯定是不合适的,要做的话,可能稍微得耗点体力,乐知煊抿着唇为难的想。
不过也许可以问问诸刹,看他愿不愿意自己动,这样大家都比较轻松。
正在乐知煊计划着初次做这种事情,应该用什么姿势和方法的时候,从刚才起就立定在原地的诸刹,他仿佛终于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然后他飞快地俯身,把乐知煊的外套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披回了他的身上。
乐知煊:“?”
他瞪大眼睛不解其意地看着诸刹,还没等开口,就听见诸刹说道:“小心别着凉了。”
乐知煊:“不是,我们现在不是要……”
“雄虫刚搬到陌生的环境里,可能会水土不服,或者应激产生恐慌,这种时候应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诸刹像是在背书般地说出这么句话,接着小心翼翼环住乐知煊的腰际,护着他到了床边,“算算时间,你得先睡觉了,养好精神才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乐知煊愣了一下:“什么?”
不是刚刚才吃过晚餐吗?怎么就到睡觉的时候了?
然而他的诸刹不由分说,已经带着乐知煊到了床边,对方甚至还贴心地替他理了理头发,牵开了被子,同时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像对待小孩一样。
眼看着诸刹此刻的表情,乐知煊突然意识到这家伙是认真的了,危机意识让他立刻挣扎起来:“等等,现在才晚上九点!现在的年轻人哪有这个时间睡觉的!”
平时在高塔里面,没到凌晨三点他根本没有睡意!
可惜乐知煊的挣扎对于战神诸刹来说根本可有可无,没怎么折腾,乐知煊就被诸刹塞进了被子里,顺便这雌虫还给他掖好了被子,关上了晃眼的灯,只留下了一台光线柔和的暖色小夜灯。
乐知煊:“……”
听着诸刹苦口婆心对于养生以及劝他保重身体的说辞,乐知煊终于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他找来的长期饭票虽然身居高位,但好像并不是个忙起来不着家的雌虫,相反他操心的东西远远比乐知煊所以为的还要多。
乐知煊心如死灰地躺在柔软的床铺里,进行着最后的尝试:“……我可以在睡前玩会儿终端吗?”
诸刹目光温和包容,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绝情:“不可以,这样不利于早睡。”
不过他想了想,似乎担心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让小雄虫感到难以接受,所以他停顿了一下,还是改口说道:“如果你实在睡不着的话——”
乐知煊振奋精神,正准备去拿床头的终端,然而他还没动就被诸刹给按下了,诸刹迟疑着说道:“睡不着的话,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乐知煊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看着对方。
他总觉得自己在诸刹眼里的形象可能有点不对,他都这么大只了,为什么诸刹还像是在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他?还是说在诸刹的心里,雄虫都是什么娇弱到随时可能暴毙的生物?
乐知煊当然没让诸刹讲故事,他没过多久就故意假装睡着,很快骗过了诸刹。
假装熟睡的乐知煊放缓了呼吸,在一片安静中仔细听着诸刹的动静,想知道这个雌虫在他熟睡后究竟会做什么,他是真的对雄虫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还是故意假正经以博取自己的信赖。
安静的房间里面,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乐知煊闭着眼睛,隐约中能够感觉到,诸刹似乎正专心地注视着他。
但除了注视,他再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十来分钟后,诸刹轻轻替他牵了牵被子,站起身脚步渐远,不多时就离开了房间。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乐知煊才终于再次睁开眼睛,朝着紧闭的门露出怪异的神色。
诸刹竟然真的没有碰他,除牵手以外也没有和他进行任何亲密的接触。
这个雌虫难道就没有半点欲望,不渴望被雄虫安抚吗?还是说他的身体就这么没有诱惑力?
乐知煊默然,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初次走出高塔,还不适应外面的环境的缘故,他躺在床上浮想联翩,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在朦胧间睁开眼睛,才发现周围仍然是黑的。
夜晚并没有过去,他只是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踏实,所以莫名醒了过来。
然而醒来之后,乐知煊就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了。
他在不知道铺了多少层的被子里翻来覆去,过了十来分钟也没能够找到睡意,想了想他干脆把目光挪向了自己床头放着的终端。
要不然刷刷社交软件,看看新闻和视频?
乐知煊想到这里就要伸手去拿终端,但意外的是在他动作之前,他竟然听见自己的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那个雌虫又跑过来了?
乐知煊满腹狐疑,因为想知道对方的目的,所以他赶在脚步声靠近前就闭上了眼睛,再次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这时候他听见房间的门果然又被人从外面拧开了,接着是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正在悄悄地朝着他的位置过来。
这座城堡里面虽然有仆人,但数量不多,而且都被诸刹安排在楼下,没有他的允许,这群仆人应该不敢擅自进乐知煊的房间,所以此时此刻在房间里的人,应该就是诸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