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本来身子就单薄,现在还遭此一劫,哎,再等些时日也好。
“如果无事,我就告退了。”
南羽天黎淡漠的眼神,就算是天子站在他面前他依然是这副态度。
皇帝早习惯了国师的性子,点头让他走了。
来到后宫,南羽天黎轻车熟路的往长廊方向走,越过长廊,再越过一个小湖,便是她的住处了。
近日还没有进殿,南羽天黎远远的就看见小湖边的亭子坐着的绝色美人。
南羽天黎快步上前:“今日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十分不好,这湖面风大在这里坐着会风寒的。”
阮小离一身绯红色的衣裙,头上扎着精致的发鬓,叉着烧蓝的步摇,她坐在亭子里面,风一吹过她头上的不摇就摇曳着。
“都在殿内躺了五日了,我有些力气就出来坐一坐了,透透气。”
相处了好几日,阮小离也懒得跟南羽天黎客套,私下里不矫情的时候就直接自称我。
矫情起来就是叫臣妾了,哈哈哈哈……
南羽天黎似乎也不以为意她自称我。
这次苦肉计可是下了血本,阮小离身体是真的亏损了。
但是不下血本不严重的话,还真出不了这个冷宫。
风很大,带着湖面的水气,秋日了这风有一些燥。
对于阮小离这种在屋子里面蒙了几天的人来说,这风无比的舒服。
南羽天黎站在边上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开口:“透气够了,回去吧。”
阮小离觉得南羽天黎这个人真的无趣的很,还下了这么好听的嗓音,说话这么少,且还冷漠。
看她不理会自己,南羽天黎对着亭子外的碧青说:“碧青,扶你家娘娘回去。”
“是。”
碧青扶着阮小离:“娘娘,针灸的时间到了。”
“嗯。”
回到殿内,阮小离斜靠在软榻上把自己胳膊伸出来。
细嫩白皙的胳膊,上面布满了小针眼,都是这几天扎的。
有的泛红,有的都泛紫了。
扎的太多了,旧伤未愈新伤又来,这胳膊都不能看了。
阮小离:“我还要针灸多久?”
“两月。”
南羽天黎拿出了握在手里的一包银针,解开布袋子放在桌子上平铺好。
他捏出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即使被扎了这么多天了,阮小离还是看见银针的一瞬间有一丝颤抖。
她这性子,天生害怕这种针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又细又尖锐的,看着就有点胆怯。
“还要扎这么久,那这条胳膊儿以后还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