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这样,从不按照既定的套路行走。
他又问:&ldo;你真要解?结契有多痛苦,你应当体会过。&rdo;
&ldo;解。&rdo;
这什么七日囚,隐瞒了她不说,还十分碍事。
她笑笑:&ldo;如果我下次再出去,你再给我印上便是了。&rdo;
&ldo;那你过来,&rdo;玄离闷闷道,&ldo;我与你解契。&rdo;
林拙顺从地走了过去。
玄离又道:&ldo;抬头。&rdo;
林拙仰起头,却猝不及防地被他用手指捏住下巴。
玄离俯下身来凑近她,林拙慌乱地别过头挣脱开:&ldo;你……干什么?&rdo;玄离干脆道:&ldo;解约。
以血结契,便要以血解契。&rdo;
林拙望着他这一幅坦诚的样子,顿时对刚才自己过激的举动感到几分羞臊。
她回想起来,上次结契的时候,他确实咬破了她的脖颈。
她也太自作多情了,竟然以为玄离又想亲她。
&ldo;对不起……&rdo;林拙目光有些躲闪,&ldo;你……从树上下来吧。&rdo;
林拙心想:一定是他居高临下望着她,对她太有压迫感了。
玄离从树上轻巧地跳下来,站在林拙的面前,林拙主动凑了上去,眼睛一闭:&ldo;你咬吧。&rdo;
玄离的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抱住了她,将她抵在树干上。
林拙只感觉身前的一股压迫感越来越强烈,而后玄离凑了上来,一口咬破了她的下唇。
‐‐这正是上一次在红杏楼,她咬伤他的地方。
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真正的野兽一般的啃咬,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锋利,恍惚间,林拙竟感觉自己的颈间也传来一股森冷。
如果他想,他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这个认知让林拙有些后怕,又有些感动‐‐元婴修士又哪是这么好受伤的呢。
他们的身体早已经经过了雷劫的千锤百炼,无坚不摧,她一个小小练气修士的牙齿,竟能咬破他的下唇。
他在她面前的放松,和她对他的忤逆,放在任何一个元婴修士的身上,她都早已经死了千百回。
可玄离,也仅仅是有一点生气而已。
他自始至终,都从未拿身份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