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想边习惯性捻动着手中的玉扣,忽然,他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掌心,那枚被狂暴灵气侵袭,已经彻底无用的玉扣,里面的灵气正在规律运行‐‐已经被修复得完好如初。
……林拙走在无妄山内,揉动着手腕,鱼形玉牌随着红绳晃动。
缚仙索的副作用还是相当明显的,那种绵密的针扎感,即使取下来后还是挥之不去。
好在经历了一场死亡,她对疼痛的阈值有所提升。
飞机失事,坠入深海,这点针扎感比起那一瞬间的强压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观察着山内的景物,树木葱郁,花草繁盛,倒是和凡间没什么不同,只除了那些植物的品种,她大多没有见过。
据大师兄所说,无妄山内是存在灵兽的,数量还不小。
但一路走来,除了几只麻雀,没有看到一只走兽。
大师兄让她小心的狱内凶兽,听说是虎形,经常在山内游走,喜好吞食犯人。
反常即妖,她微微警惕了几分。
她在山路里走了一会儿,忽然见到不远处有两名男子。
那两人目光轻浮,气质猥琐,一人脸上有一道从额头斜贯穿到下巴的狰狞伤疤;另一人的左耳没了一半,巧得是,正好长了一张鼠脸。
无论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那两人朝她走近,站在她面前,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
一只耳谄媚道:&ldo;大哥,还是你眼神好,说看到界碑处有金光,果然就有新人来了。
这个新人才练气五层,长得还不错,嘿嘿,咱们把她带走,以后就不愁……&rdo;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任谁都能听出当中的猥琐之意。
刀疤脸显然也对林拙很满意,他抬起下巴:&ldo;小妞,跟哥哥走怎么样,咱哥俩带你吃香喝辣,哥哥我练气九层,跟着我不亏!&rdo;这个世界的修为体系中,每一个小等级之间都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刀疤脸自诩修为高,又在监狱里待了一段时间,完全不将这刚进来的细皮嫩肉小女孩放在眼里。
这种娇娇女他在外面见得多了,修炼不肯吃苦,打架不肯出力,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想到这里,他又淫。笑道:&ldo;就你这小身板,咱哥俩肯定好好疼、爱、你!&rdo;一只耳正想应和几句,忽然瞥到林拙手上的红绳,双目放出精光:&ldo;还是个玉牌!大哥,这肯定是哪个大宗门内的人……&rdo;&ldo;啧,玉牌……&rdo;刀疤脸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ldo;老子混了这么久还是个石牌,他奶奶的!今天正好把这玉牌给抢了!&rdo;林拙听到这些话,不为所动。
她略微不适地低头,不去看面前两人的脸:&ldo;请让一让,我还要过路。&rdo;
通往山腰的路只有一条,被这两人堵住,她无法通行。
刀疤脸以为是她害怕了,心底的兽念愈发猖獗:&ldo;要过路是吧?可以啊!让咱哥俩爽了就放你过去!&rdo;林拙依旧低着头,语气变得强硬了几分:&ldo;再说一遍,让一让,我要过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