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往前走了一步,瞪着老二媳妇说:“你能不能盼人家点好?你是不是想你嫂子死?言真咋就一定能给人扎坏了呢?你说说你,你是不是没好心眼子?”
老二媳妇愣住了,“不是,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可真是把心给放歪了哈!你见不得你嫂子好,你巴不得你嫂子死!你瞅见谁说啥不好的话了么?就你!你话咋这么多!”
“人家言真是好心,眼瞅着人就不行了,这个时候就是要死马当成活马医啊!”
“不是,你怎么能胡搅蛮缠呢?”老二媳妇急眼了,“我什么时候说巴不得我嫂子死啊,你这人怎么就知道瞎说八道呢!”
“我是怕言真给我嫂子扎坏了!”
“明明就扎不坏的事,你非要说这没用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心术不正!巴不得人有事!你心眼多坏!”村长媳妇用手指点着老二媳妇,啧啧啧,“你人不行啊,你是看人家老大家比你过的好,你心里气的慌,所以巴不得人家有事呢吧!”
老二媳妇气的大喘气,“我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是关心我嫂子!怕出事所以想问清楚。”
“你关心你嫂子,你就应该在这祈祷,祈祷你嫂子没事,而不是说言真要给你嫂子扎坏!你这人就是不行,不能处,巴不得人家有事!”
村长媳妇知道这个时候讲理不行,就是要胡搅蛮缠,这样才能应付过去。
言真听着争吵声,心里却一直很安静,专注在自己的手上,等把最后一针扎下去,又按摩了几个学位,老大媳妇居然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言真松了口气,可能刘大媳妇农药喝的太多,只是喝了几口,地上还有吐出来的农药,估计是当时后悔了,真正咽到肚子里的少之又少。
言真觉得老大媳妇进了医院洗洗胃,再输输液也没什么大事了。
“哎呀,你嫂子醒了!”村长媳妇大喊一声,骄傲的说:“瞅见没,我就说言真一定行,你非要整那个没用的!”
村长媳妇剜了老二媳妇一眼,“就你事多!”
老二媳妇讪讪的不敢说话,低头看了嫂子一眼,确定人是真的睁开眼了。
“言真手上有东西啊!真是让人觉得意外,几针下去人就醒了过来。”
“那可是,中医本来就神的很,估计言真拜的师父是个厉害的!”
“哎,人家之前和我一样都在村里种地,瞅瞅人家现在居然也成医生了,我还在种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众人感叹着言真的变化,有种恍惚的感觉,自己要是进城去是不是也会变的不同?
“赶紧的把人抬上车,上医院!赶紧!快!”
人群再次变得闹哄哄起来,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上了车,然后就轰隆隆的往医院赶。
剩下的人都松了口气,等人进了医院一切都好说,不管咋样人肯定是死不了。
文娟和文斌一直站在远处不做声。
现在他们又迷茫了,他们会留在姥姥家么?他们就那么讨人厌么?为什么谁都不想要他们?他们今后怎么办?
被人当成是东西一样的推来推去,没人愿意要他们这个累赘。他们今后咋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下子好像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
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文斌这才切确的有了这样的感触,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以为没了刘大花和王文智这两个累赘,他就会过的更好,但是没了刘大花就等于没了家,他和文娟就是无家可归的人。
文斌现在是真的后悔,他自己亲手设计让自己的哥哥杀了自己的妈妈,然后把自己搞的无家可归。
“现在咋样?”村长叹息着说:“文娟和文斌是留下么?”
因为刘老大媳妇喝药,这事明显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