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微始终不遮掩她的热爱,坦荡又明亮。
陆廷镇不能。
他看到章之微嘴唇微微发干,如透明细颈瓶中的白花,她毫无反应,大抵不想同他亲近。
陆廷镇没有吻下,松开手。
指间触感犹在,她冷若冰霜。
“睡吧,”陆廷镇说,“明天我们回家。”
章之微膝盖有伤,陆廷镇就让她独自睡在大床上。这是套房,空间大,陆廷镇睡在外面沙发上,没有碰她。
章之微知他本性,就算做再肮脏的事情,表面上还是要做样子。
他不会做出强上如此无品之事。
章之微倒头就睡,她太累了,就连梦境也是黑洞洞一片,人如无头苍蝇般乱投,她和乌鸡互相搀扶,在浓郁深黑中跌跌撞撞奔跑,好不容易即将见到光亮,却见陆廷镇手持一把枪,毫不犹豫地对着乌鸡扣动扳机。
“嘭——!”
血液溅了章之微一身,她尖叫着坐起,冷汗涔涔,膝盖上未愈合的伤口扯裂,痛到她轻轻吸口冷气,蜷缩身体坐起,章之微看到只穿睡衣的男人。
清晨,陆廷镇洗了澡,黑色的卷发尚未干,更蜷曲,颈上搭一毛巾,他俯身看章之微:“梦到什么?”
章之微张口:“我要见乌鸡哥。”
陆廷镇未置可否:“他还活着。”
“你打他了?”
“我一直在这儿。”
章之微问不出什么东西,陆廷镇让人将早餐送到套房内,让她慢慢吃。
陆廷镇并未限制章之微的行动,她仍旧可以按照意愿自由出入任何地方,陆廷镇不强求,只是章之微没有出去玩的心思。
昨晚奔波劳累,再加心中藏事,章之微胃口不好,她用餐刀切着班尼迪克蛋,切下一块,又切开,再切,切到碎碎小小,就是不往口中送。
陆廷镇平静地看着章之微这样折磨着她可怜的早餐,说:“佩珊昨晚打电话,说她很想念你,问你几时返港。”
章之微放下刀叉。
银光闪闪的餐刀和刀叉与瓷盘相接触,悦耳清脆,她看着陆廷镇:“你怎样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