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月回南源了。
阎进锡见到天元后,开门见山:“天元大师,白家那边可能也拿到了地图,我们必须在他们到达之前先一步找到行云观。”
不能让任何人抢了先。
天元示意他坐下,“不用急,行云观的东西白家拿不到,即使能得到,也是阎家施舍给他们的。”
阎进锡看着天元保养得宜的脸,每次都会在心中发出惊叹,这就是上天对修行之人的厚待吗?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天赋不行,被家族送去观宇里的就是自己了吧,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身病痛。
天元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淡淡的说了一句:“修行之苦,你未必能捱得住。”
他是代替阎进锡去修行的。
被阎家选中,吃了那么多苦,才有今日的功力,阎进锡以为修行是闹着玩儿吗?
可笑。
不过天元没表露出来。
他看着自己桌面上的袅袅茶烟,垂着眼睛:“说吧,还有什么事?”
阎进锡来这里不可能只为了这一件事,这人的心,黑,大,狠,绝,却偏偏能得如此寿命。
本该是早夭的命格,可……
阎家先祖大概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吧,看这座宅子就知道。
阎进锡对上天元心里总觉得发怵,不过他经历了这么多岁月,早已经学会了掩藏。
他将任家人受伤的照片递了过去,天元放下茶杯,一张一张翻看,“手腕被金属击穿,废了。”
阎进锡:“要什么样的功夫和力道,才能够远距离造成这样的伤害?”
天元:“自小习武,天赋奇高之人,苦下二十年功夫,辅助其他东西或许可以做到。”
这世上还是有这样的高人的,比如,他就能。
听完他的话,阎进锡将杨赠月的照片递了过去,“麻烦大师看看此女。”
天元凝神看了看,然后露出了一副你玩儿我呢的表情,声音冷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看的,不过相貌好了些。”
他只看到了杨赠月的皮相。
也只能看到这一点。
至于这个女人的其他,他再凝神也看不到什么了。
以他的实力,不可能看不到一个人的运势走向,他对自己相当自信,所以直接就断言。
阎进锡听到后松了一口气。
只要时九月背后的厉害人物不是杨赠月,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