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衣认了罪,坐了牢,一别近五年,然后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分别之时关南衣曾笑说,“你还真是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啊,为了把我送进去,时清雨啊时清雨,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哪。”
是笑着的,但是却再不是她梦里多次出现的那个笑。
她看着对方眼里的恨,手心生出了汗,原来她是胆小的,害怕会被关南衣记恨,可她却仍道:“你公司的账本,我有,关于上次谈话的录音我也有。”
其实她并没有,可关南衣却信了,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吗?就这么想要毁掉我吗?!时清雨,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可以当做看不见,但是你不可以这样没心,想要毁了我。”
关南衣双目通红:“这么对我就是你最想要的?”
“要我进去,要我坐牢,要我放弃所有!?”
时清雨的表情没有变,面对关南衣的质问她仍道:“对。”
她看着关南衣,目光似悲凉,道:“做错了事,就该所罚。”
而我…会在原地等你。
“关南衣…别让我瞧不起你。”
关南衣神色一震,最后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她开口道:“好,你赢了…”
她终于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自由。
而她也终于用关南衣对她的感情将对方送进了监狱。
是非对错,或许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
关南衣服刑的那天时清雨去看了她,远远的只瞧了一眼,还是看见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眉目张扬的少女垂着头带着手铐穿着囚服进了那所监狱的样子。
铁门被人缓缓地拉上,心被人紧紧地拽住。
时清雨站得很直,如松柏,如雕塑,她想,或许她们都回不去了。
而祁遇则站在她旁边,撑着巨大的黑伞,渝都阴雨绵绵,天空黑的像是夜晚。
沉默了半晌,祁遇道:“回去吧。”
时清雨没动,只是问:“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祁遇答:“我不会让她走到这一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