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在也没有收到时她却记挂了。
时清雨不是一个喜欢犹豫的人,所以当天的中午她就驱车去了关南衣的家中,家中无人。
正在出神时她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和一年多以前一样,不同的是关南衣这次以杀人罪被捕。
记不得自己当时是怎样赶到派出所的,也记不太清当时是怎样的心情的,人自然是没见到的,时清雨从不屑任用权势的,但那一次她却丢弃了自己的原则,用尽了自己的人脉,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发展。
事情是周三那天晚上发生的,关南衣下了班,再去临街车库拿车的路上碰上了三个小混混,索要钱财无果后三个混混动了歪心思,想行不轨之事。
关南衣自是不答应的,争执拉扯中关南衣在巷道的垃圾桶里摸出了一把有些钝的西瓜刀,防卫过程中三个小混混一死两伤。
“…一个是当场死亡的,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另外一个只是被砍断了手。”朋友是律师,非常善于刑事辩护,但他说到关南衣的这个案子是脸上却有些古怪,“只是……太巧了。”
时清雨没明白,皱着眉:“太巧?”
朋友揉了揉眉心:“关小姐是个孤儿…这一点想必你是知道的对吧?”
“对。”
“她小的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因为孤儿院经营不善,资金断裂破产了,她便一直流落在外。”朋友说的这些时清雨都是知道的。
“所以呢?”时清雨很少会有那么不耐烦的时候,“这和她现在的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有。”朋友轻吐了口气,“这三个小混混都是进过少管所的,最大的一个今年才17岁,在4年前的时候这三个小混因为上网没钱于是夜里翻进一所居民楼里入室抢劫,后遭到了住户的激烈反抗,于是便激情杀人,又因未满14岁不负刑事责任,故而被判处少管所管教三年半,今年年初的时候才刚刚放出来。”
时清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朋友果然道:“当时那位被杀害的受害人…曾是关小姐的资助人。”
时清雨终于记了起来那件被遗忘了很久的事,那还是她刚刚入职二中的时候,入职的当天关南衣就在国旗下做检讨,因为早上的时候与人斗殴。
初初相识,时清雨对关南衣的印象很不好,哪怕后来做了关南衣的老师之后她对关南衣的印象也依旧没变,她并没有特别关注过哪一个学生,倒是关南衣的班主任对关南衣很是照应。
大概是看出了时清雨对关南衣的不喜欢,班主任在某次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说起了一件事。
关南衣中途是休过学的,在时清雨入职的头一年。
“…资助她学业的是位孤寡老人,无儿无女,姓张。”班主任没说得特别细,只是道,“但是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南衣接受不了,直接翻墙跑出学校了,在外面晃了近两个月,就想找到那几个混账,但警方将犯罪嫌疑人保护得很好,毕竟是未成年人嘛。”
他低骂了句脏话:“狗日的那也算人?”
大概是觉得当着时清雨的面不好太过,班主任又吸了口烟,缓了一下:“后来案子判下来了,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她劝回学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