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江蕊平都快死了!你只要记得,只有我能帮你压制妖丹就好!”
林青槐还真是多嘴。
沈素算是看透了松逾的真实面目,他既然知道江蕊平快死了,这还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那岂不是从一开始打定的主意就是要趁人之危,带着姒桦跑去补刀。
他们才是真正的卑鄙!
他既然不怕江蕊平了,那不知道怕不怕姒桦。
姒桦在她们争吵的时候就悄然收回了锁链,将复刻给黑狐的力量也全数收了回来,她手中出现了一根白色脊骨抵在了松逾的后腰,那声音像是从冰层里破出来的调子,特有的寒意能够封住人浑身血液:“松逾,你到底看到了多少,一并告诉我!”
“我能看到什么!”
松逾气得凶相尽露,他没想到沈素的胆子能大到这地步,在服食那么多妖丹的情况下,还敢跟他作对,甚至还猜出来当年的真相,还加以曲解讲了出来。
他究竟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没有什么旖旎场面,更没有所谓的春色。
临仙山的内门弟子哪怕同住一院,也是一人一间屋的,他那日分明是打听清楚了,江蕊平不在临仙山,这才敢摸进她们院子里的,可没想到江蕊平不仅在,还在她师姐床上。
姒桦她们都不明白,他胸有成竹在深夜摸进沈吟雪屋内见到屋里有两张床时有多惊恐,在发现其中一张是空床的时候又是如何责怪自己小题大做的,更加无法懂得在他一剑刺向沈吟雪的时候忽然见到江蕊平那个罗刹鬼半边脸出现在被褥下的时候有多惊慌失措,他就算想看,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
他的剑跟肩骨几乎是同时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手臂就被江蕊平划开了一道口子,她竟是从里面硬生生抽出一根
断骨来,用他的断骨抵着他的脖颈,红着眼瞧他:“你也要跟我抢姐姐。”
神经病,神经病!
喜欢沈吟雪的女人都是神经病!
松逾现在想起那一幕还是被惊出了身冷汗,就连腿肚子在发软。
他自从突破出窍境就没有被那样威胁过生命,哪怕遇上分神境也总想着打不赢还能跑,而江蕊平那会儿刚刚修炼百来年,就算是十二灵根也没有强过他的修为,只是他依旧被逼到了死路,甚至连还手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沈吟雪拦着,他可能都不会有机会逃入禁地。
江蕊平就不是个修士,而是个天生的人形兵器!
她会杀死所有人!
她也是好运,碰上的是个失了势的宗主。
巫良羽想靠她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这才放任了个九杀断灵根活下去,换个人一定会见到她时就杀死她的。
天生恶种,不配苟活!
松逾眼眸有短暂的失去焦点,在焦点重聚后,姒桦的灵器白骨尖已经没入了他的后腰,松逾那段痛苦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余光瞥见那截白骨,仿佛见到了那纠缠他几千年的噩梦,横竖已经撕开了脸皮,他也没有什么好迁就姒桦的了。
松逾身体朝前一倾,在瞬间转过身,手中的玉竹被他反手刺向了姒桦。
姒桦没想到松逾会突然动手,一时不备被刺穿了胳膊,眼底浮出一抹血色:“你该死。”
先前她们还没有把对方往死里打,这会儿却是半点不留情,就连灵器都用上了。
很好。
沈素见她们打红了眼,立刻牵起了卫南漪握着铃铛的手:“夫人,我们快跑!”
她算过了,她们离阵法不远了。
卫南漪立刻反应过来,晃了晃铃铛。
随着铃铛晃动,黑狐再次行动起来,沈素丢给黑狐两颗正元丹,低声祈求着:“靠你了!”
正元丹不如姒桦复刻给黑狐的力量,但也比先前加快了不少脚步,这让沈素松快了一口气,松逾和姒桦最好能杀了对方,这样她就能跟卫南漪一起活下去了。
沈素趴在黑狐脑袋上,隔着黑雾,盯着前方的路,虽是依旧白茫茫的一片,可沈素依旧不知疲倦地瞧着。
卫南漪坐在她身后,挣扎许久还是轻轻碰了碰沈素的腿:“小素,你为什么会知道?”
沈素转回过头,她知道卫南漪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