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在上面磨蹭,泄露了心里的不安。
“今天生意怎么样?”
“不好。”
陆琮一怔,看了一眼已经被离渊带上的门,走到顾时尘旁边坐下,翻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都怪青丘那些老狐狸,难缠得紧。”
“你跟我进来。”顾时尘一震,想起什么事,站起来往房间走——尽管住在一起有段时间,但两个人还是各自住在自己的房间,陆琮平时会到他房里,但也不过占些便宜就收手了。
跟在顾时尘后面进了房间,刚一进去就被顾时尘揪住了衣领,陆琮无奈道:“你今天,好像不高兴。”
顾时尘没理会陆琮的话,伸手扯开陆琮的衣服,绕到他后面,果然全是鞭痕,一道一道交错着,新的旧的。
堂堂一个青丘族长,混到这个地步,也是真的惨。
“这些都没办法治好吗?”
“不疼,只是疤痕可能要过好一阵才能消。”陆琮拉上衣服,伸手抱住顾时尘,“与其从别人那里听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不如亲自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青玄,只是一个认识许久的朋友。”
头刚好靠在陆琮肩上,闻言顾时尘身上一僵,抱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些。
低叹一声,“你不用和我解释,如果你真要和他走,我说再多,了解得再多,你不一样还是会走?”
顾时尘自认为他还算是讲道理,不过,初见到青玄的时候也依旧控制不了心底涌起一堆奇怪的想法。
“真不想知道?”
“不想。”顾时尘抬头,“鱼柳的事,瞒住了?”
“暂时,如果她要再犯事落到别人手里,我也保不了她。”陆琮说完,反而靠在顾时尘身上,“青丘族长,真不好做。”
“放给别人做。”
“要是有人能接下位置,我倒是乐意,这样还能带你去云游四方,去过东海吗?那儿的水君和我是故交,你可以瞧见他那些虾兵蟹将。”
陆琮说完,看着顾时尘的眼睛,“可惜,青丘上下,连个能用的人都找不出来,白长老已经上了年纪,他来主持,怕是不到半日就能被推翻了去。”
“也是。”
顾时尘推开陆琮后打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怔了怔——离渊和鱼柳是什么时候走的?
略一琢磨就知道两人为什么要走,挑了挑眉走到院子里,“我新学了一个道术,打算今晚用上,保管神仙妖魔鬼怪一个也进不来,明天不出门算卦,能睡个清净觉。”
今晚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