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邹氏腻声腻气的道:“阿绣都已经降了,若司空再是如此,岂不寒了西凉将士之心?”
曹昂顿时暴怒,指着那妇人厉声道:“我跟我阿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邹氏显然没想到曹昂竟然这么对自己如此粗暴,她愣了愣神,掩泪哭泣道:“嘤嘤嘤,司空,奴家说错了什么?”
“我父子谈事,你的确不该插言,”曹操皱了皱眉,邹氏顿时愕然无语。
怎么说她也已经做了曹司空的女人,可大公子对她如此不敬,曹操竟然也不管,可想而知她是个什么角色了。
曹操随即对曹昂道:“子脩,你一路辛苦,且先下去休息吧,其他事,等明日再谈。”
“阿父,儿说的带张绣之子之事……”曹昂还想继续劝谏,但是曹操已经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再说吧……”
此时的曹操已经跌入温柔乡中,对其他任何事都已经不在意了。
曹昂迈步来到帐篷外面,曹安民施礼道:“见过兄长。”
曹昂瞥了这位堂弟一眼,对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玉树临风。
只不过扭扭捏捏,有一丝脂粉气。
他是曹昂叔父曹德的儿子,虽也在祖父身边长大,但曹嵩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培养曹昂这个长孙身上,对曹安民重视程度稍差。
所以从小曹安民便对祖父偏心感到不满,对曹昂这位长兄既羡慕,又嫉妒。
如今曹昂已经飞黄腾达,曹安民更是拍马都赶不上了。
“安民,”曹昂冷着脸责问道:“那妇人是你找来的?”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
曹安民低头心中腹诽,他倒也不怕曹昂,微笑道:“是伯父让我去找的,我哪敢不从?”
“所以你便把张济的遗孀抓来?”曹昂恼火道:“你可知道,那是张绣的婶母,张绣刚刚投降,你便抓其长辈,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兄长,你太小心,也太不懂伯父的心思了,”曹安民满不在乎的笑道:“像伯父那样的英雄,如何能让其满足?
只有征服对方的女人而已。
依我看,就算把全宛城的女人都抓来,也没有邹氏能让伯父欢心。
至于张绣,就像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且已关进了笼子里,与一只猫又有什么不同?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其实依我看吧,伯父占有邹氏,就是做给他张绣看的,大概张绣越恼火,伯父越高兴。”
“简直一派胡言,”曹昂扬起手,真想给这位堂弟一个嘴巴。
要不是这货把邹氏抓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件惨案,所以这就是个罪魁祸首。
曹安民吓得缩了缩脖子,抱着脑袋不敢吱声。
以前在大父面前,堂兄揍他大父都不管,更何况如今堂兄已经变成统御一方的将军。
但是曹昂举着手,终究没有打下去,他心思微微动了动。
这件事牵扯到历史上他的死亡真相,他自然非常重视。
“你是如何找到的那邹氏?”曹昂沉声问道。
“我……我……你先把手放下,”曹安民指了指曹昂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