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倾力相助,我等怎能置杨先生一家与危险之地?”
“那倒也是,”太史慈捏着下巴,沉思着自言自语道:“怎生想个法子,即把那吕小娘给钓出来,又要跟杨先生撇清关系才是。”
“我有个办法,”杨敢出言道:“其实此前这濮阳城中还有一家绸缎庄,庄主姓李,与我即是对手,也是朋友。
可是一年前那李老兄家遭不幸,为一个恶奴所杀,那李氏绸缎庄自然也经营不下去了。
后来他夫人带领家眷去了荆州投亲,那偌大的宅邸和铺面也就空了下来。
将军是否可以用这座空宅做些文章?”
赵云修长的手指掐着太阳穴,沉思一会儿,猛然抬头问道:“杨先生手下可有机灵一点的心腹奴婢?”
“当然有,”杨敢笑道。
“那好,”赵云道:“我心中已有对策。”
……
吕布虽然行事反复无常,但他有一点却是始终如一,那就是对家人的疼惜。
所以吕氏家眷互相之间也是非常和睦,这其中就有吕玲绮对母亲魏氏的尊敬与依赖。
廨舍的后花园里,吕玲绮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苗条的身段与姣好的容貌完美的结合一体,宛如一副优美的画卷。
可是她脸上却满是闷闷不乐神情,自言自语道:“这濮阳城啥都没有,我想买匹上好的布料为母亲做寿礼都买不到。”
这时在她旁边站着的一个婢女答道:“那杨记绸布庄不是有许多布匹么?”
“你不懂,”吕玲绮道:“如今最好的锦缎乃是蜀锦,那杨记绸布庄本来也曾卖过,如今兵荒马乱的,早就断货了。
那庄子里现在所售卖的绸布,连母亲身上穿的都不如,若买来,如何能让母亲开心?”
“可是濮阳城,自从李记绸缎庄停业之后,就只剩杨记一家了,他们那里买不到,也没有第二家可选。”
“所以我才忧心呐。”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婢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娘,方才奴婢出去,碰见有人在街上叫卖蜀锦呢。”
吕玲绮当即从秋千上跳下来。
美人一般都是没有什么脑子的。
她丝毫不加怀疑,当即对那婢女道:“快带我去看。”
主仆二人来到廨舍外面,只见对面站着一个二十来岁,面相敦厚的青年。
“你怎么会有蜀锦?”吕玲绮奇怪的问道。
“实不相瞒,”那青年道:“小人乃是李记绸缎庄的伙计,自老家主过世,夫人带领家眷离开濮阳之后,那李氏宅邸便是由小人看着。
可是如今宅中粮食渐渐耗尽,小人也快要活不下去了。
前些时日小人打扫库房时,偶然发现了两匹蜀锦,大概是此前家主留下来的。
所以小人想把那两匹绸缎卖掉,换些粮食,继续为李家看着宅子。
这便是小人从那布匹上裁下来的样品。”
那人说着,将一块巴掌大小的绸缎递到吕玲绮手里。
吕玲绮接过一看,确定是蜀锦无疑,不由心中窃喜,点头道:“你把那两匹都拿来,我全都要了,价钱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