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明白了,再来找我。”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夏侯惇曹洪等面面相觑,两人并肩懵懂的走出厅堂。
“兄长这话什么意思?”曹洪道:“让我等忠于朝廷,但却认兄长做主公,这岂不是说,兄长便是朝廷……嘶……”
“子廉,慎言!”夏侯惇拉了曹洪一把,看看左右近处无人这才严肃的道:“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岂是能说的?”
曹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一惊,幸亏看周边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讪笑道:“这嘴也没个把门的。
可兄长的话,的确让人琢磨不透啊。”
那句话虽然是从曹昂口中说出来的,但谁都明白,这是传达曹操的意思,也代表了曹操要求他们对待朝廷的态度,他们必须得弄清楚。
只可惜,夏侯惇也是懵的。
正在这时,就见程昱从后面大踏步走来。
“仲德先生,仲德先生请留步,”夏侯惇连忙拦住了程昱。
在所有谋士当中,程昱是个比较另类的存在。
说他是个谋士,可他实际上一直担任的是军职,自然与夏侯惇等人的关系也很亲近。
“元让将军,子廉将军,怎么不走啊?”程昱停下脚步拱手道。
“我等有事想不透,所以想要请教先生,”夏侯惇老老实实的道。
程昱闻言,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可是方才大公子所说,效忠于谁的那句话?”
“正是。”
“二位将军请想,你们麾下军队都听谁的?”
“自然是听我们的,”夏侯惇曹洪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又听谁的?”
二将对视一眼道:“自然是听主公的。”
“那不就结了?”程昱摊开双手,拍了拍夏侯惇肩膀大笑着离去。
夏侯惇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意思,对外人而言,咱们当然要忠于朝廷,可是咱们麾下的军队,必须忠于兄长啊。”
“哦……就是说,表面上效忠朝廷,实际上独揽大权,把朝廷当成一个空架子。”
“子廉,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咱们以后都要学会适应阴奉阳违的日子了。”
……
数丈宽的官道上,身着绛红色军服的排成整齐的队列,一眼望不到边,浩浩荡荡向陈留郡方向行进。
这正是曹昂所率领的两万曹军,他要去平定陈留的张邈。
此时曹昂骑着他的温顺小母马,居于军队中间,旁边则是赵云太史慈二将。
另外郭嘉也从鄄城赶过来相助。
“郭祭酒,看样子你这些日子没少喝啊,可是把公子存下的酒都给喝完了吧?”
太史慈见郭嘉面黄肌瘦,坐在马上摇摇晃晃,都快乘不马了。
郭嘉却是拢了拢垂下来的碎发,随意的笑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能行乐时,要尽情行乐。
若是畏首畏尾,事事不能尽兴,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