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爱尔兰人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种病菌感染马铃薯,致使全国范围内的马铃薯大面积烂掉死去,而他们,完全没有可以取代马铃薯的食物。
于是上百万人死掉了,又有几百万人陆陆续续逃离了爱尔兰。
这次马铃薯大饥|荒给当地人造成了绵延一个世纪的恐惧。
魏惜赞同:“是,如果只培育鹿角珊瑚,一旦遇到了致命病菌,那整片海域就全完了,所以我的想法是,与世界建立合作,多线并行,同时培育不同种类耐高温耐极端环境的珊瑚,而且在这个切入点,我们是有根基的,您想想杂交水稻,也是一个道理。”
章云尊深深看了魏惜一眼:“你要知道,我们不确定这需要多长时间,或许路走对了,三两年就小有所成,但如果遇到麻烦,可能十几年,几十年才能有成果,当你的同龄人已经沿着现在的成熟路线深耕下去,并拿到成绩时,你可能还在开垦,这样你也受得了吗?”
魏惜指导章云尊在担心什么,这其实是好意。
没人可以完全不考虑现实,她明明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走一条好走的路,她的这么高,如果为名为利,根本不需要为难自己。
魏惜:“老师,你应该也知道我家里条件不错,生活上没有后顾之忧,而且这件事总要有人做,早一天开始就早一天结束。”
章云尊深吸一口气,沉思了良久,然后他抬起眼,郑重道:“魏惜,两个月,拿详细的方案来见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支持。”
魏惜如释重负,弯眸一笑:“谢谢老师。”
从章云尊办公室离开,魏惜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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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虽然背上了沉甸甸的责任,但她总算找到了方向。
只要能看清自己的路,她心里就是踏实的,再难的困境,她也有信心突破。
这才是她来南湾所的初衷。
又过两天,到了魏惜的生日。
她生日在工作日,没法回家,也没法休息,于是晚上同事们说一起吃个饭,帮她庆祝生日。
蔡雅楠几个人aa为她订了蛋糕,这也是南湾所的传统,每次有人过生日,其他同事都会订个蛋糕帮忙庆祝,当然,蛋糕也是大家分吃了。
她们晚上在一家音乐餐厅吃饭,这家餐厅白天是普通的西餐厅,卖汉堡,晚上就变成酒吧,年轻人聚集喝酒开心。
魏惜也很久没喝酒放松过了,加上这次都是女同事,她很放心,也就没控制自己的酒量。
她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种酒,她们说说笑笑,吐槽奇葩同事,吐槽食堂的菜难吃,吐槽哪项工作又忙又没有意义。
最后当然要扯到人生大事上。
有两名同事已经订婚了,今年就要完婚,未婚夫都是南湾所的,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彼此共同语言特别多。
还有两个同事的男朋友是上学时候的同学,谈了很多年,因为没选好房子,所以一直拖着。
但大家都不着急,女性成熟独立,事业有成,自己就有足够的安全感。
蔡雅楠喝酒上脸,此时已经红成关公了,她抱着酒杯感叹道:“唉你们都有男人了,就我孤家寡人一个,母胎二十八年,我真的很苦。”
“你上学时候没谈过吗,不能吧。”
蔡雅楠哀怨道:“没有啊,我都气死了,我家是小城市嘛,小时候家长老师管的特别严,我胆子又小,我爸妈跟我说大学都要好好学习不许谈,我就听话嘛,后来考上了常青藤,他们说可以谈可以结婚了,我特么不会谈啊!我跟人家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我们要从星星月亮哲学谈起,人家觉得我有神经病!”
“噗!小蔡,你也被管的太乖了吧,都成年了,什么星星月亮啊,要懂得享受成人欢愉。”
“就是,你太亏了,你都不知道八年前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传闻中的小钢炮都被我征服好几个。”
魏惜抿着酒听着,眼中含着醉意,笑盈盈地摇摇头。
蔡雅楠噘着嘴,哼唧着:“你们看看这比例,六个人里就我一个没享受过l。”
魏惜终于听不下去,轻咳两声,弱弱举手:“那个我也没。”
蔡雅楠有些呆滞地望过来:“啊,你也没吗?你不是跟男友好多年了吗?”
魏惜觉得脸上更烫了,不只是酒精的作用,蔡雅楠这个问题,让她忍不住想起薛凛,不管是高中时候的,还是现在的。
她含糊道:“中间分开了很久,而且以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