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唐瑶。”
说起八卦,沈心显得很兴奋:“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桑桑,你刚来京市,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但圈子里早就心知肚明了,唐妍她妈是小三上位,据说原配就是被她逼死的,唐瑶简直恨死她们母女俩了,这些年忍辱负重,不惜抛弃初恋和大佬联姻,婚后动用一切资源人脉,把唐氏绝大部分股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所以现在唐家,是唐瑶说了算。”
纪桑摸着下巴:“这个唐瑶,听起来有点酷。”
“可不是嘛。”沈心说道,“就连我表哥都亲口夸赞过她,整个商场里,他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唐瑶。唔,桑桑你不要这个眼神啦?我表哥是很纯粹的夸奖,唐瑶今年都四十多了。”
“那好吧。”纪桑收回眼神,问,“不过,唐妍被关禁闭了,剧组不得等她?”
毕竟季遇正在和她合作古偶剧,纪桑越想越不喜欢她,真是讨厌死了,居然还要连累自己的爱豆。
沈心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唐家一直反对她进娱乐圈。可她很坚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为进圈还斥巨资整了好几次,我看她的样子,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什么拔牙什么瑜伽,效果哪儿这么好?”
“关键整得也不自然啊,狗仔队连哪家整容医院都扒出来了,给大家排雷不要去。”
两人谈天说地聊八卦地坐了一会儿,纪桑谈起时老太太来看望自己。
沈心拍了拍胸口,一脸邀功道:“我说的呀。我稍微用了一下夸张手法,这样才能让时家心疼你嘛。”
纪桑抬眼觑她:“你怎么说的?”
沈心骄傲道:“我告诉姥姥,你被唐妍打断腿了。”
纪桑:“……
”
周末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纪桑享受着最后一天的假期,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暖和的光线洒在脸上、脚上,像是小鱼温柔的亲吻。
她不由想起了温市的冬天,总透着一股潮湿的阴冷,就像站在长满苔藓的台阶上,滑腻腻的很不舒服,所以每逢太阳好的时候,她和纪垚就会搬出小桌子小凳子,两人挨着坐在太阳底下写作业,阳光照得人浑身暖融融,不经意就起了瞌睡……
纪桑忍不住眼皮打架,下巴一啄一啄。
可快要进入梦境时,头顶被什么小东西砸了一下,又砸了一下。
纪桑猛然惊醒,抬头看去,只见祁寞上半身趴在围墙上,手里拿着颗李子,一抛一抛的。
这围墙将近两米高,也不知他脚底垫了什么东西,整个上半身露出来,唇角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见他作势又要拿李子砸她,纪桑气得跺脚:“你这人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多大人了还爬墙?”
祁寞托着腮,眼神委屈:“小未婚妻,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见你瞌睡打得都要摔地上了,想叫醒你而已,手里没个合适的工具,只有几个咬了口的酸李子。”
纪桑没好气道:“别叫我小未婚妻。”
“哦,那叫你什么,我想想。”祁寞咂摸了下,摸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思索,忽而眼睛一亮,“桑葚?桑果?小桑果怎么样?”
纪桑无奈道:“你怎么那么喜欢给别人起外号?我有名字好吗?”
“咱俩谁跟谁,指名道姓的多生疏。”祁寞挤了下眼睛,道,“小桑果好,以后就叫你这个了。”
纪桑简直无语,她小学时被叫得最多的外号就是“桑葚”“桑果”,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摆脱的外号又回来了。
纪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扭头道:“随你,幼稚鬼。”
祁寞哈哈大笑,转身跳下墙,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满意足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摔断了腿,差点信以为真,还好亲眼来看看了,啧,比我家旺财都精神十足。”
旺财一听就是狗的名字。
纪桑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生气,而是说道:“谬赞。比起你我还差远了,毕竟爬墙投石子的本事,你家旺财肯定不如你。”
祁寞:“……”
祁寞笑了起来:“小桑果,你是越来越伶牙俐齿,我笨嘴拙舌的说不过你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