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费力从老城区的桎梏爬出来以后,他很少被人威胁。
也从没妥协过谁的威胁。
这一次,他脊背弯了弯。
从车里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上了楼。
佟关跟在他身后,脚步也是格外的沉重。
江忱这个人,心够狠,有手段。
可平时都是一副淡然如死海的人。
说实话。
他没见过自家老板发疯。
但他知道老板一定有要人命的狠厉。
安静的楼梯间里,两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声。
乘坐电梯来到玄关,江忱眼神第一瞬间看向那盆在鞋柜上的富贵竹。
大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
窗边却没有人。
房子除了原来的设施,只充斥着空荡荡的冷空气。
……
佟关咬了咬牙,他真的安耐不住爆粗口的冲动。
钟钱看上去已经不太正常了。
去到那种地方,又吸食了最大计量的麻可因,半死不活的还想要搞乱别人的生活。
可偏偏越是这样鬼鬼祟祟、畏手畏脚的人,越是难搞。
指不定藏在那个鬼地方,又恶心人,又害人。
佟关愤怒又暴躁,好几次想冲进去逞凶,都被江忱拦住了。
江忱不急。
他把富贵竹从鞋柜上搬下来,放到至最角落里。
佟关小声说:“不然,我再找一伙兄弟来?”
里面的人听见这话,阴嗖嗖地说了一句:“江忱,好久不见啊?都是老街坊,进来说说话呗。”
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传来的声音。
有一种闷堵的感觉。
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