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通体白润,润如油脂而不亮,雕工精细,蜡制感十足。哪怕不懂玉,一看就知道是有点年数的上等好玉。
韩轩却不心疼:“砸了我再送你一根,如果生怕砸了,那就早点睡。肾水满,头乌黑浓密,簪子就不会松动掉下来。”
希宁……
劝人家早点休息都那么有创意和专业。
就算去灵气池后,子时回来,希宁还是失眠了,只能自己安抚“自己”一番,也翻来覆去过了许久才睡着。&1t;i>&1t;i>
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幸好天师宫对她很宽容,晚起身也不会说她什么。
梳好头,想起韩轩昨天说的话,她放下乌木簪,从衣柜的布包内小心取出云纹如意竹节玉簪,插在了盘成一坨的髻上。
又过了几日,突然赵师兄过来喊她:“希师妹,师傅叫你赶紧去。”
“噢!”希宁放下芭蕉扇,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往大殿去。
赵师兄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是有人上山来认亲,说是你的哥哥嫂子。”
嗯?希宁一愣。
到了大殿,观主派的弟子坐在柳宫长侧对面的蒲团上。
柳宫长见她来了,于是悠悠说:“徒儿呀,你是不是父母双亡?”
希宁作揖:“是的,师傅。”
柳宫长点了点头,又缓缓地问:“那你还有兄弟姐妹健在?”
希宁虽然不知道是谁闹出来的事情,但已经过去三年了,她已经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她叫希宁,不是以前王二丫了。
于是矢口否认:“师傅,我记忆中,乃是独女,逃难时父母生病而亡,从小流离失所,哪里来的兄弟姐妹?如果有的话,我何故独自到五灵山入道?”
柳宫长转而对着观主派来的弟子:“可能是认错了,这徒儿一直在天师宫三年,从未听说有过什么哥嫂,也无人探望。而且还是姓王的人家,他妹妹叫什么王二丫。”
一听到王二丫,希宁就噗嗤笑了出来。但赶紧手捂住嘴:“对不起师傅。”
这个名字也确实太有乡土气息了,告诉谁,谁都不信王二丫和希宁两个姓名有啥关联的。
弟子想了想,站了起来作揖:“晚辈这去回了观主,打扰之处,望柳宫长见谅。”
柳宫长微微点头,一副老好人样。
希宁坐在了蒲团上,带着几分埋怨:“是谁没事找事,弄来认亲这一出。是不是认为徒弟是孤女,就可以随意欺负,塞给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就可以当亲戚?如果说徒弟是哪家千金,这个亲还有点可能;指不定是穷得揭不开锅,就等着徒儿接受后接济。”
先把话给堵死了,这件事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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