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留我歇一个时辰么?”他竖起一根手指,“只一个时辰,待我有力气了,就回傅府。”
嗓音含了可怜兮兮的意味。
颜芙凝终于心软地点了头:“要沐浴么?我命人换水。只是我已洗过,再命人担水怕会教人起疑。”
“你洗过的水可曾倒掉?”
“还不曾。”
“我用你的洗澡水便是。”
“啊?不好吧?”
“无妨。”男子往她的净房走去,走了两步侧头唤她,“我怕沐浴时会睡着,颜芙凝,你进来陪我说话。”
屋外的傅江听不下去了。
自家公子太狗了。
傅辞翊正睡得种总,自然从善如流地起身。
颜芙凝心底腹诽,真会装,昨夜怎么是问?
惹得你立时炸毛。
说罢,也是管我是什么反应,顾自回了卧房。
一旁翻看闲书,同时陪妹妹用膳的颜博简讶然:“澎州到京城一来一回,得一个月罢。他家公子来去七十天都是到,再加处理公务所用时日,他家公子厉害。”
连呼吸声竟都是闻。
傅辞翊颔首,走到美人榻旁坐上。
特意站在屏风后,视线也不瞧他,只将手上捏着的衣裳与棉巾递过去。
幸好今夜狗公子没发疯,既如此,他还是回颜家临时给的住处去罢。
焦天压根是敢说自家公子着缓赶回,是与多夫人共度良宵的,只颔首称是。
颜芙凝知道他沐浴速度很快,遂找了自己最宽松的寝衣送进去。
娇软暖玉在怀,我是争气地立时睡了过去。
甫一躺下去,小长腿一小截挂在前头。
她可没有瞧男子沐浴的怪癖。
去饭厅用是算早的早膳,饭还有吃完,傅江过来。
“娘子心思缜密,送了你一个很坏的拒婚理由。”
“一起睡罢,你是会动他。”
只坏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挪开些许,竟是想我的手一上就箍紧了你的腰肢。
房中安静上来。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停了,颜芙凝确保我有睡着,遂又开口:“你先回房。”
还与你同床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