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辈分大又有太后偏爱,林夕在宫中的住处比别的皇子要宽敞的多,景致也好,只是总觉得不及他前世两室一厅的小窝自在。
“嘶……疼疼疼!”
疼痛让林夕刻意分散的注意力回到那只倒霉催的胳膊,偏生始作俑者没有半点自觉:“骨头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林夕明显不信,抬起胳膊看伤处:“你确定没事?我怎么感觉它好像断了一样……”
陈硕无语的看着他:“你骨头断过?”
“那倒没有。”
陈硕道:“我断过。”
林夕咕哝:“胳膊断过有什么好骄傲的……嘶,你干什么?”
陈硕无奈叹气:“上药!”
林夕冷哼一声:“我不用你……端午!端午!”
陈硕冷笑:“你忘了,端午被你派去太医院搜刮药材去了,不然我替你去叫,顺便带个太医回来?”
林夕泄气:“那算了,我可不想被太后的眼泪淹死……再说了,太医的药还不及你的好呢!”
这点伤在陈硕看来没什么,可肿成这样,颜色又吓人,再让太医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后果可想而知。
自暴自弃的躺倒在靠枕上:“你轻点儿。”
陈硕从怀里摸出几个瓷瓶,一一打开,道:“承蒙惠顾,白银三十两,记账还是现银?”
林夕瞬间炸了,气的直挺挺坐起来,气急败坏:“你钻钱眼里了你?我伤成这样,用你点药你还问我要银子?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今儿你要不是躲那么一下,我能伤成这样?你穿着甲呢,替我挡一下怎么了?还有,他让人抓我,你跑的比谁都快——你到底是谁的人?”
陈硕反问:“你说我是谁的人?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俸禄是谁发的?”
扯了林夕的胳膊过去上药包扎。
他看似动作粗鲁,落在林夕伤处的力道却极轻,只是林夕被他气得狠了,半点不领情。
陈硕利落的处理好林夕的胳膊,又来掀他的衣领,林夕一把将衣领拽回去,没好气道:“干什么?”
陈硕道:“你背上不是还有伤吗?”
林夕硬邦邦道:“没钱!”
陈硕道:“都算在里面了,你就算不治,也是三十两。”
林夕痛心疾首:“陈硕你以前不这样的……”
陈硕抱着胳膊冷笑:“以前我以为,你学戏只是为了掩盖你学刀的事,后来才发现,你练唱比练打还练的多,在那戏子身上花的钱,比花在我身上的还多……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林夕道:“什么戏子不戏子的,叫刘老板!人吃饭的本事倾囊相授,我那点钱都拿不出手我跟你说!”
陈硕咬牙:“他教你的就是吃饭的本事,我的就不是?”
林夕反唇相讥:“你知不知道人家唱一场堂会多少银子?你一个月俸禄多少银子?”
陈硕气的恨不得一把掐在他的伤胳膊上,道:“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上,请我出一次剑要多少银子?”
林夕冷哼:“我就知道杀人犯法。”
陈硕黑着脸不说话。
林夕口角占了上风,好奇心又起来了:“陈硕你在外面那么风光,为什么还要来当这劳什子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