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栗一噎,道:“虽不必如此,但……”
林夕道:“又或者,我当即抚琴一曲,技惊四座,然后再赋诗一首,令他们心服口服,再不敢小觑与我,说我是冒名小人?”
楚栗眼睛一亮,道:“合该如此!”
林夕摇头,悠然道:“我虽会抚琴,却不是用来跟人斗气的,我也会背几首诗,却不是用来出风头的……我要他们心服口服何用?
“最重要的是,他们其实都觉得《三字经》很好,不是吗?”
“最可恶的就是这个!”楚栗愤然道:“他们明明知道《三字经》难能可贵,明明知道陛下推行《三字经》功在千秋,却声声诋毁,此小人行径,委实可厌!”
“迷者法华转,悟者转法华,”林夕道:“世上多的是这种读书读到把自己困在书里的人,理他们作甚?”
将自己困在书里,凡事以字而行也就罢了,还见不得别人多走一步,否则就是离经叛道、欺师灭祖。
同他们讲道理,才叫为难自己。
林夕步出茶楼,问道:“探花郎,今儿这一顿茶,花了你多少银子?”
楚栗眼角肉疼的跳了跳:“二十八两。”
林夕哈哈笑道:“贵了!”
楚栗再认同不过了:“可不是!”
这鬼地方,这辈子都不来了!丢人!
却见林夕停步问:“探花郎,你走哪边?”
楚栗茫然伸手一指:“我回衙门……”
“啊,”林夕点头:“那我走那边。”
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楚栗愣了一阵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几步追上,愤然道:“殿下……”
林夕侧身斜睨着他,叹气:“探花郎,你是觉得我今儿还不够倒霉怎么地?”
扫把精,第四次了!
“我……”楚栗涨红了脸,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最后一跺脚,高声道:“告辞!”
转身就走。
林夕哈哈大笑,转身前行。
几个侍卫无声遁入人群,有人自自然然跟上,落后半步走在林夕左侧,将他与人流隔开。
“回来了?”
“回来了。”
“我的话本子呢?”
“……待会给你买。”
“师兄,”林夕转头看他,不满道:“你现在对我真的是越来越敷衍了。”
各方面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