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沈素她们也见过了,现在暂时是没有族长的状态,现任妖王是上一任族长狐晋金,下一任估摸着会是
()狐柔的孩子(),主事的人现在是大族长狐三白。
羊族沈素她们也听说过了?()_[((),道出镜湖水干是因为新主没有认可雁碧山妖的就是羊族的大长老皈苍,皈苍算是雁碧山中唯一一个修为进不了前列,但大多妖王都愿意卖他两分面子的妖,只因为他能掐会算,能够看破天机,当然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羊族的族长是八大妖王中最弱的,可羊族的实力却不是最弱,也是多亏了这位大长老。
羊族的族长名唤竺仙儿,她是皈苍的孙女,她和皈苍是一条心,皈苍算出来镜湖有新主的时候便说万事该顺应天命,既是新主,供奉即可,所以羊族跟狐族一样是认可沈素身份的,也愿意跟沈素达成交易。
剩下三族就不再血脉统一了,而且里面的妖都有些奇怪。
水族的妖王族长铎樶是只章鱼,最爱喷出黑墨汁让别人变得脏兮兮的,爱作弄人,此事的态度并不明确。他们大长老舵挝是只胖头鱼,要说有多聪明也不见得,但他有两个脑袋。
鸟族的妖王族长邬绣是只乌鸦,她的天赋能力说好听些是诅咒,说难听点就是乌鸦嘴,所以她平时话都很少,至今还没敢发表对沈素提议的意见。她们大长老蘅苒是只白孔雀,她很信命,也就非常相信皈苍的话,所以她也很支持供奉沈素为新主。
虫族的妖王族长乐羡是只蜘蛛,乐羡嗜血狂妄,特别爱吃人,不太合适深交。大长老艳霄是只花蝴蝶,因为食物链对立的关系,虫族的族长和大长老关系并不能算好,若是有一方支持沈素,另一方便一定会反对沈素。
在听完狐四涟讲完错综复杂的雁碧山以后,沈素倒是明白了她最应该解决的就是熊族的岑茵,这将是她的突破口。
虽然蓑利记恨镜衾,可他毕竟不是族长,真正说话管用的还是岑茵,岑茵敬重她叔叔,所以站在了沈素的对立面,可她自己对沈素是没有什么敌意的,因为自身足够强大,她对沈素血脉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渴望。
不过……这也不太好说。
想起禁地里的那只黑熊妖,沈素只觉得此事还有待考量。
这雁碧山三大最强势力若是无一妖支持她的话也十分难办,沈素搓了搓手心,压下了心底细微的忐忑。
卫南漪落在她身边,忽然小声与她说:“小素,九翠应当不会跟她侄子一条心,她并不喜欢她侄子。”
沈素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夫人认识她?”
“打过交道。”
轻飘飘的四个字落在狐四涟耳朵里,立刻升起来了满心疑惑,卫南漪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凝气期修士,隔着轻纱连美丑都没分清,更别提是认出卫南漪的身份了,他只觉得这样修为低弱的修士不该能跟九翠打交道才对的。
还没等他将心中疑问问出口,这镜湖就到了。
镜湖外早就落下了个结界,结界外还站着各族的护卫长老,他们见了沈素,笑地肆意:“四涟,这就是我们那位新主啊,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看着挺弱的,到底是沾了人的血脉就是没
()镜衾大人威武啊!”
沈素也不在意这些调笑声,她牵住了卫南漪,看着那道结界,心中升起来了几分仓皇。
她凭着记忆开始清点着扳指里的东西,算着她带着卫南漪从结界里逃出来的可能,她产生了一瞬的迷茫,就连勇气都消退了许多,还是卫南漪拉住了她,顺着狐四涟为她们打开的通道进入了结界。
刚入结界,沈素就瞧见了个巨大湖坑,湖中一滴水都没有,湖中的生灵早已死了一片,此地连半点生机都望不见。
湖坑旁站满了人,见到沈素和卫南漪的瞬间神情各异。
他们没有跟沈素搭话,沈素也没有理会他们,她在挨个对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当中,沈素唯一认识的就是狐三白。
此刻狐三白身侧多了个白发苍苍的老狐狸,老狐狸佝偻着背,微微抬着眼将沈素瞧了眼,轻轻咳了两声。
他应当就是现在狐族妖王——狐晋金。
听到狐晋金的咳嗽,他边上的中年男人在瞬间勾住了他的肩,低低的笑了两声,眸中满是戏谑:“老狐狸,你这又是何必呢,分明一把年纪了还在苦苦支撑,就算你再撑百年,千年,你们狐族也不会有第二只有隐匿和狂暴两种天赋能力的狐狸了,实在撑不住就早点去死吧,省得占着个妖王的位置碍我眼,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帮帮你的,我不介意吃了你,那也算你们狐族为我突破立下了些功劳,日后我也能善待几分你的狐子狐孙。”
男人说话的时候,额心有王字浮动,琥珀色的瞳孔冒着精光。
他边上还站着个更年轻些的青年,自从沈素出现在这里,他的视线就没有从沈素身上离开过,眼见着沈素看过去,还耀武扬威地舔了舔冒出的尖牙。
这两妖应该就是虎族的宿溯和庾景父子两。
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素倒是有些担心狐晋金的处境。
可只不过眨眼的功夫,狐晋金的身体就从宿溯手心消失了,等着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沈素身侧,他抬着手臂,挡住了不知何时靠近沈素的大汉,白发随风而动,淡淡地睨了眼大汉:“蓑利,你想干什么?”
蓑利冷着一张脸,舔了舔牙:“老狐狸跟我作对,怕不怕我吃了你!”
他是熊族,生得天生就更为凶恶一些,身形远比狐晋金要高大许多,气势也很吓人,满口发黑的锋利牙齿,若不是狐晋金替她挡了下来,沈素现在怕是已经被咬断了脖颈。
狐晋金唇边溢出一声咳嗽,挡在蓑利跟前的身躯是半步不退让:“我怕你侄女,倒是不太怕你。”
蓑利眸色一沉,他朝着依旧站在湖坑边的黑衣女子望了眼,那姑娘皮肤黝黑,但五官艳丽,倒不像是只可怕的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