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难养的?
要求那么多。
傅辞翊动了动下颌骨。
少女秋水般的眸子清澈纯净,可从她嘴里出来的“需求”二字,带着不自知的勾人意味,教他喉间一哽。
一如先前在山上那次。
他竟说不了半句话。
颜芙凝软软糯糯地又问:“你想更换好的笔墨,买上好的宣纸?”
傅辞翊回过神来,哑声道:“知名砚台少则上百两,颜芙凝,你当真要养我?”
好吧,养他是费事、费力又费钱。
“你别说了,我错了,我不该说养你的话,还不成么?”
娇娇软软的人儿一认错,就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得男子难得温柔:“这几个月辛苦你。”
待到秋闱,他若高中,便有机会获得不菲的钱财。
他堂堂男子,让一个少女养他,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嗯。”她点了头,不多话。
傅辞翊将手负到背后,紧了松,松了又紧,眸光从她的芙蓉面上移往发间,支开话题:“你既赚了不少银钱,何不置办些首饰?”
<divclass="tentadv">女子不都喜欢佩戴首饰的么?
颜芙凝抚了抚发间的珠钗:“我有娘送给我的珠钗就好了。”
傅辞翊“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委实困倦,她掩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眸子含着水光,软绵绵地请求:“我真困了,想洗洗了,你出去一会,好不好?”
“好。”
傅辞翊手痒,控制不住地捏了她的脸。
颜芙凝拍开他的手:“好就好,捏我脸作甚?”
少女软绵绵的手拍在手背,仿若云朵拂过,傅辞翊心情甚好,嘴上胡诌:“让你清醒些,万一洗时睡着,我如何帮你?”
“哦,那我谢谢你哦。”
她是真的很困了,遂也捏了捏自己的脸。
看得傅辞翊唇畔漾出笑意,索性拿了换洗的衣裳也去洗漱。
待他洗完回来,发现她今次动作颇快,早已洗好,此刻在床上悬着床单。
听到开门的声响,颜芙凝转头:“今夜有床单挂了。”旋即又是一个哈欠,“你是一起睡,还是再看会书?”
“我再看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