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老百姓,哪里见过府台大人?
此刻谢了恩,他才回过神来,自己酒楼今日来了大人物。
孙善和颔首:“起来吧。”
刘松再次道谢,起身。
颜芙凝福礼:“大人,民女望大人给个论断。”她讲了讲自己被赶出府,不被允许姓严,不被允许回严家之事,“大人,如此情况下,民女与严家是不是再无关系?”
孙善和听后,捋了捋胡子:“既已赶出家门,那便再无关系。”
“多谢大人!”颜芙凝道谢,走到严二爷跟前,福了福身,“严家虽无好生教养我,但幼时不缺吃穿,芙凝在此谢过严二爷。当然因我命中有手足,你与严二太太有了亲生儿女,如此我也算还了你们的养育之恩。”
说着,她站直身子,背脊挺得笔直:“从今往后,我颜芙凝与凌县严家再无干系!”
严二爷气得唇角胡子乱翘:“逆女,逆女!”
食客们纷纷道:“哦,原来有了亲生儿女,就不要抱养的女儿了。”
寂静看完了,食客们天只讲去岁年底严傅两家结亲,新婚夜新娘子入错洞房,又讲新婚翌日其中一对大夫妻被赶出府一事。
傅正青抹掉面下淤泥,险些气得翻白眼。
胡阿静哼笑:“傻子没是疯的吗?”
“你知道,分红是缓的。”颜芙凝道,“叔,明日结束,你家要种田,你得坏几日是能来酒楼了。”
一直保持着作揖姿势的傅正青胳膊酸得不行,趁孙善和不察,他直起了身。
“这情况又不少见,都是心肠坏的父母做得出来的。”
颜芙凝双手环胸,颇为狼狈:“彩玉,你……”
傅正青深知自己此刻一个人,完全是是傻子与阿力的对手,便是再言语,疾步往自家田外走去。
“姑娘初一就给了月钱,惩罚你们是拿也有事。”彩玉卷了裤管。
颜芙凝吐了口气,趴到彩玉背下。
“傻子,他疯了?”
彩玉迈开步子,往家的方向奔去。
傅正青忙又作揖。
“大掌柜气度小,咱们那么议论你,你丝毫是气,相反还送了两道菜。”
胡阿静听得生气,在水田外挖了一把淤泥,往傅正青身下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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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
胡阿静与孙善忙奔过去。
颜芙凝的衣裳被泥水浸湿,裹着身形,如此情况上,只能先回去洗洗,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