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一点情绪也没有地回复:“是!”
当房间再次沉浸到空荡荡地寂静时,白泽起身。
他绕着书桌走了两圈。
忽然抓过一只玉盏,用上内力一握,茶盏立刻四分五裂,砸碎一地。
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看着早已习惯的、刺目精心的红色,他脑子里居然全是孙宁宁。
为她挡刀时的红色;
奔向他时的裙摆茜红;
喝下毒酒后打碎他酒杯时,眼眶通红;
和他表达爱意时,眼尾殷红。
一幕幕的片段都是她。
白泽伸手捂脸,拇指和无名指分别按着太阳穴,试图甩开那些片段。
可是孙宁宁就似一团烈焰,突然就在白泽的荒原上烧了起来。
让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便突然被她裹挟,被迫承受了炽热。
白泽将自己关在房中许久。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如往常一样。处理完公务,面无表情地踏出房门。
照旧亲自梳洗,不让下人近身。
只不过冷意比平常更甚,内室服侍的仆从更是战战兢兢,连呼吸都放松了。
第二日,白泽没有去上朝。
眼下一圈淡淡青色的他,去了王府地下二层的水牢。
面无表情正准备行刑的凌霜一见主子来了,立刻低下头上前,将刑具递上。
“主子”
白泽挥挥手,没有接下。
反而看着绑在刑架上的五人,说了句:
“只要能伤到本王,就放你们走。”
凌霜抬头看了眼白泽,眼神闪烁几下,继续低下头,照旧什么都不问。
而守在门口的飞云则是惊讶地看了眼白泽,上前一步:
“主子,三天后是寿宴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