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楹看了一眼没说话,随即打开火折子点了一烛火,带着人往屏风之后而去。
越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山水之画,恢宏浓墨,丹青不渝。
叶扶楹视线自画作移过,落到身后俊逸不凡的男子身上,道:“孤大人不妨猜猜?”
“此画妙致毫巅,又挂在此地,莫不是……”
“另藏玄机?”
叶扶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不错,这内里便有一暗阁。自离妃死后,孤鲜有来此,这密室也是最近才发现。”
“机关便在这画作之上?”
“孤大人果然机智无双。”
说罢,男子抬手,于底部飞流瀑布处一点,随之传来一声闷响。
孤淮凛凝眸,微抬起手将那画作掀开,只见内里幽黑的壁面上果然出现异样。
叶扶楹将那暗格打开,取出一叠砌而成的羊皮纸。
暖黄的烛灯下,得以看清此纸张早已历经岁月而遭虫噬侵蚀而不成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孤淮凛将其接过,小心翼翼将其张开,隐约见得乃一幅画作,而画作内容却又与壁上挂的并无二致。
“不错,孤打一次打开看时,也感到疑惑,为何费尽心思在暗格之内藏一副一模一样的画作。”
孤淮凛没说话,只凝着手上已残损不已的画,细细与壁上那幅细细比对。
不过稍稍,清润的嗓音凛然而出,“不,这幅画与那幅有着细微不察之差异。”
“哦?”
“殿下请看,壁上的左上角缀着一缕残阳。”
只见,孤淮凛手中展开的那副,左上角缀点的残日半隐半现,斜光辉映,更如点睛之笔。
“噢,这日落屏残阳之象可有何异样?”
“不,不对,”孤淮凛抬起眼来,嗓音有些冷肃,“此乃日出。”
话音刚落,叶扶楹免不住一惊诧,“孤大人莫不是在说笑,我朝百姓居地多为朝阳,而此院宅,”
叶扶楹修长的指点到一处,继续道:“倚山临水,而山南水北乃为阳之地,此残日的方向便是在西边。怎会是……”
说着,叶扶楹却顿了下来,此萦绕在残日周遭的云彩虽橙而红,可却是与周围融入不了一处。
此当真有玄机?
孤淮凛道:“殿下,此日虽明丽耀眼,可周遭云层和天空乃灰蒙暗色,这便是日出之象。”
清冽低沉的嗓音声声入耳,叶扶楹紧蹙着眉,“离妃着一幅日出西升图究竟是为何意。”
“孤大人可还发现其他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