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挥了挥手,让坐在餐桌边上的两个陪酒妓子出去,把自己刚才和童家书订的协议放到他面前,“哥哥,你自己看看,如果我真是杂货铺子老板,我们还有钱赚吗?”
“我……”童家书刚才只顾脸红心跳了,那还有心思谈生意。
卢宝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卢阿七急上了,赚不到钱,日子可怎么过呀,生意人真像小锦表现出来的这么‘坏’吗?
童秀庄对这些不感兴趣,一个人自得的喝着小酒,吃着从未吃过的美味佳肴。
童玉锦吹了吹刘海,“大哥、大表哥,我今天让你们看到的东西,才是这个世道的冰山一角,如果你们连入门这关都过不了,我们童、卢两家还怎么发展,还怎么赚大钱,买房子,难道你们想漂泊一辈子?”
“不,不要,我不要!”
“我也是!”
“那就摒弃一切外界的干扰,放正心思,努力做成这单生意!”
“好,我明白了”
“我……我尽量!”
“我不再给你们机会锻练,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再这样锻炼,你们对明天的生意有信心吗?”
童家书和卢宝柱点了点。
“好,我们大餐一顿,一半我们吃,另一半带回去。”
童家书和卢宝柱这下才高兴的吃起来。
走廊外,两个陪酒的妓子边走边低语,“想不到土包子们这么有意思!”
“就是,估计是第一次进大酒楼!”
“看到我们脸都红了,真有意思!”
“你没听那个小的说嘛,‘不是来那个的,我是让他们长见识来了’”
“我听到了,你不觉怪异吗?”
“是怪异,五个男人,结果最小的做主,难道是东家?”
“不像,不过就是有意思!”
“是有意思,不管了,给银子就行!”
千福居大酒楼,在庆昌府算得上大酒楼了,它贮立在繁华的主街道,上下三层,时常接待有身份的大商贾、还有一些胥吏、官差!
童玉锦砸了十几两银子,订了一楼最末等的包间,也算让童家书他们见识见识,不要被明天正式的生意弄得手措无施。
童玉锦依然发挥了脸皮厚的行径,带着两个哥哥,在一楼窜了窜,遇到门没有关紧的包厢,她会停下来,让童家书和卢宝柱两人观摩,看别人是怎么谈生意,或是如何行酒令的。被门童发现,童玉锦就笑笑,“不好意思,喝了点酒,走错门了!”说完,用衣袖挥了挥,一股酒味散发出来。
门童就会笑骂,“那来的黑小子,多大就喝酒了,大人也不管管!”
“嘿嘿……”
童家书和卢宝柱对童玉锦的插科打诨佩服的五体投地,好笑的同时,也学会了很多!
楼梯拐角处,一位贵公子对不远处的黑小子行径看得清清楚楚,冷哼一声,分明是有意站到人家门口,还说走错门,又搞什么花样,感兴趣的站在楼梯口看了几眼,看着她跟门童、小厮嘻嘻哈哈,轻轻吐了四个字“没规没矩!”。
夏小开站的近,听见了自家公子的话,有些惊呃,公子何曾管这些闲事,见自家公子上楼,伸头看了看,原来是小黑丫,怪不得公子多看几眼,想了想那天那个诡异的画面,难道小黑丫有法术,竟让高贵、洁癖的公子破了例?摇摇头跟着上楼了。
付出总有回报,过年前八天,两船山货全部脱手了,整整赚了三百两。
当杂货店老板把五百两飞钱递给童家书时,看了看童家书身后,“这次你弟弟没来?”
“呵呵,那个……孩子小,见识见识就行了,那能天天带着!”童家书面色极不自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