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长靴踩在垃圾的屁股上,她问道:“想不想我停下来?”
“想……想,放过我!”
“来,替我擦鞋子。”
颤抖着准备转身,又一下被抽得哇哇大叫向前打滚的四公主听到了最无耻的语言。
“怎么?难道想用手擦?你还是嘴比较合适,要不我还是揩你身后好了?”
在其他生灵的视线中,她忘记羞耻忘记时间忘记这宽广本属于自己的天地。
只有这根折磨在灵魂上令自己团团转向前不断爬,不曾知晓终点在哪里的皮鞭抽在身上。
那麻痒带痛的东西刺挠着她的头皮,一寸寸剃净她脑子里的思想,变成一个不断重复着痛苦与逃窜的接受体。
一下打在身上,她知道就要逃跑;她一停下,另一鞭就要继续打在身上!
打左边,打右边……已经分不清为什么要打自己,只需要嚎啕大哭,哽咽着像狗一样爬就足够的惩罚。
那些尖锐刺骨的冰球让自己绷紧肌肉想要想要起身尖叫着跑开,它们寒冷冻伤皮肤。
但站起来的时候总有那么恰到好处又十分了解人骨骼结构的巧力一脚下来。在泥土灰尘中完全看不清楚是谁踹上来,只会把自己踹趴下继续前行绕圈圈。
“我错了,放过我……呃!我错了,求求你!”
她哭嚎着跟没长大的小孩一样却说着一些可笑的话幼稚的话:“是我不对,重樱!我的不对,重樱!冷重樱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杀了我,饶了我!放过我,啊呜呜呜。别打了求求你别打!”
连声音都嘶吼,看不出原本盖在这位高贵公主上的衣物的痕迹。大小姐觉得手都抽累了。
“这么多人看着你的丑态,你肯定很高兴,放荡的东西!王族以有你这种垃圾为荣。”
她顿一下:“为——荣!”
但这种嘲笑已经无法把她破碎满地的尊严再踩得更碎了,无力爬动的公主像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与灵魂。
她在原地挣扎,被砂石磨破指甲,再哭再闹也只是无力哽咽着,用不出丝毫的力气。
重樱走到她面前,扯起已经散乱掉的头发,带着一种轻蔑与不屑地盯着另一双浑浊的眼睛。
“我丝毫不觉得,把你虐待会让我感到有什么快乐可言。”
“那……你还想怎么样?哈啊……”
被折磨的人因为疼痛翻起了眼白发根被扯断了一把,令她快要晕厥过去,从小自己哪有受到过这样的肌肤之苦?
“不怎么样,我不会杀你。你在日后记起被鞭打的时光而记恨我的时候,最好想想自己报复会遭到什么样的后果。”
重樱松开提起公主衣领的手,任由她磕碰在地面,最后这一下直接让她痛到蜷缩失去意识没有了动静。
“我不杀她,留下她。韦瑟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像大小姐你刚才说的那样,为了让她想起你便感到恐惧,看到你觉得害怕。”
“哼,难道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公主?”
“公主的命又如何,浮空群岛如果有王国的一份位置,我相信就算是让国王决定留下一个子嗣其他全部死‘干净’他也绝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重樱噢~地叹气,随即道:“你还挺不看重一个公主的命。”
她说出真实的缘由:“有些人,不死也不要紧,因为她们没有威胁只会畏缩在角落并惧怕你。但有些人不行,就像我的叔父阿道尔,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悔意,你让他活着只会随时反扑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