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院,喝酒的汉子们大大咧咧招呼他,薛小子去哪儿了,还在愁那诗呢。
来来,听哥哥给你作。灌下一碗酒,赵戊摇头晃脑,街头一公狗,巷尾一母狗,两狗遥相望,情缘丝断藕。
作得好,很押韵,以后别做了,薛骁冷漠脸。
实在不行,找人代写吧,使诈。宋甲出馊主意。
抱臂依在角落的武师傅倏地睁开眼,起身向外。
武师傅,开个玩笑,我们叶府怎么可能作弊嘛,别拿棍子!
一群大汉搂作一团,黑脸乌云盖顶,战战兢兢等着挨打。
出乎意料的是,众人等了会,武师傅都没回来。
薛骁担忧叶璃小睡醒来看不到自己着急,顾不上告假的事情,回了小院。
又一次,以为睡下的人儿正笑颜如花等着。
小姐起来看画本子了?薛骁压着心头悸动,他深知小姐嘴硬,床下易羞的性子。
等骁哥哥。
扶住门板的手凝固,薛骁仿佛成了一樽石像雕塑。
什么反应嘛叶璃不乐意了,淫欲之外,她能说出这话已经是出格不少,见他不动,积聚的蜜意发凉,果然误会了吗,房事后不能表现地太亲近?
不让等算了,小气。大小姐吸吸鼻子,抄起软枕扔他,回武院睡去。
接住软枕,薛骁用其挡住脸,待狂热赤红的瞳色恢复如初适才放下。
少年上了床,拥搂着挣扎的人儿,小姐夜里等奴,奴早晨喂小姐,公平至极。
叶璃记起近乎失智的快感,哼哼声黏糊起来,推搡双臂自然勾上对方。
干柴烈火,眼见着新一场缠绵要开始,敲门声不合时宜响起。
薛骁辨出来人,无奈整理衣。
夜色下,师徒二人对立。
给。武师傅递出一封信笺,上头残有淡淡的馨香,似是女子所写。
薛骁不解,待看清内容,意识到这是师父找人替自己写的。
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不行吗,四处找代笔,少年无言望天。
谢过武师傅好意,推辞了那封信,薛骁欲要回屋,忽得看见,师父您的眼睛?
磕门。顶着乌青眼圈的武师傅一本正经。
什么门能磕得这么圆润小巧,少年蹙眉。
隔日,早间被做了坏事的大小姐软绵绵陷在椅子里,她捧着仍有坠热感的肚子惊讶发觉文先生手背与指骨连接处一片乌青。
先生您的手?
磕门。
啊,什么门能磕成这样呀,少女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