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瞪了连霁一眼,把脑袋埋在尾巴里不搭理祂。
连霁悠悠道:“某人像是条狗那般,在葭葭面前天天摇尾巴只为?得她几分?垂怜,可惜在她心里终究还是没?地位,否则葭葭出去一趟,怎么样?也得给他捎带根骨头回来。”
黑狐气急败坏地扬起头颅,怒吼一声,龇牙咧嘴地飞扑上去。
宋葭葭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她睡眠质量很好?,一向睡得沉,可刚才响起了一阵可怕的巨响,竟把她给吓醒了。
宋葭葭睡眼惺忪地走?向声源的所在地。
满地都是被撕扯的莲灯的碎屑。
连霁双眸微红地看向宋葭葭,身子仿佛因极端的痛苦而微微发抖,却抑制着?怒气,委屈地抿了抿唇,却仍是善解人意的轻声道。
“葭葭,我不知道邬月为?何要毁掉你送我的莲灯。可邬月虽然脾气不好?,暴躁狂烈,但他应当不是故意的。”
这女人怎么睁眼说瞎话?明明连霁先来故意挑衅自己,甚至还出言嘲讽,自己实?在是气不过,才忍不住将那盏莲灯彻底撕碎。
黑狐恼羞成怒地便?要飞扑过去,再狠狠咬这颠倒黑白的女人一口。
连霁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柔弱无骨地跌倒在宋葭葭怀里。
宋葭葭叉着?腰,挡在连霁的身前,和满眼赤红的黑狐怒气冲冲地对视着?。
“你凭什么咬碎我送给师姐的莲灯?那可是我给师姐选了好?久的灯。”
“葭葭不要动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吵醒了你,你不要怪邬月……”
连霁轻咬嘴唇,眼圈微红,眼角一滴泪欲落不落,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真真是惹人生怜。
宋葭葭又连忙揽着?连霁的腰腹,温声安慰道:“师姐别?难过,我明日还给你送莲灯,这灯多的是,我给你定制了一千盏莲灯。”
邬月的喉咙里发出阴沉的嘶吼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可怖尖锐的獠牙,看起来很是危险。
却被宋葭葭打了个大逼兜,没?好?气地训斥道:“邬月你真是的,又不乖了。”
毕竟有?邬月无故伤害其?他灵兽同事的前科在,所以邬月暴戾恣睢的坏脾气,在宋葭葭的心底上了黑名单。
可连霁向来温和良善,也不知道怎么的惹了邬月。
宋葭葭的眼珠子转了转。
难不成起因就是她送了师姐一盏莲灯?
这邬月不是吧,她一个女人送给师姐一点小礼物,也要惹得邬月吃醋发狂?
这兽类的占有?欲真是让人受不了。
黑狐毛茸茸的脑袋被宋葭葭打了个大逼兜,显然愣住了。
他皮糙肉厚的,倒是一点不疼,可他心里委屈。
黑狐耷拉着?脑袋,随即白光闪现,狐狸眼的妖冶男人委屈巴巴地扒拉着?宋葭葭的小腿,哼哼唧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