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套着?原主?的壳子,家世显赫的豪门贵族之女,看起来?如此风光,可她只能按照着?宋葭葭恶毒女配的人设,痴恋云听白?。
她并不喜欢云听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得活下去,总得为了回到她原本的世界活下去。
不仅在她原来?的世界里,自己没有?机会一尝情爱。
在这个世界,同样没人喜欢她。
而她甚至都不能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所爱。
连霁递出信封的手滞留在半空之中。
宋葭葭沉声?道;“我不需要?阿格岱尓对我忠贞一生,我只是想要?这几天稍微快活一下,就这几天。”
“可是师姐,你把我这仅有?几天的幻梦也给打?碎了。”
宋葭葭看也没看,就把连霁递过来?的信封撕碎了。
宋葭葭说。
“师姐,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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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葭葭气冲冲地离开,连霁还愣在原地愣了许久。
连霁蹲下身子,用?了好几个时辰,才把宋葭葭撕碎的信纸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这是祂学着?人类,誊抄的情诗。
其实连霁誊抄的时候,并不太能理解。
连霁轻声?念着?这些情诗。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连霁将抚了抚碎纸,几片碎纸屑却随风飘散。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好像有?一根小小的针在祂的胸口刺了一下。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但很快这种刺痛化为难以?言说的绞痛。
刚认识宋葭葭的时候,那时候祂说错了话,惹得云听白?责罚宋葭葭。
宋葭葭当时也很生气。
她当时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师姐,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那个时候连霁觉得无所谓。
可现在连霁却在听见宋葭葭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同祂一起死去。
连霁的眼眶中掉下了什么东西,连霁不知道。
祂的眼睛里仿佛蒙了层雾气,也看不太清楚。
连霁从?没有?这种感?受,祂只觉得胸口之处那个仿造人形的脏腑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攥紧了捂得透不过气,全身上下好像都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
连霁还是株莲花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当人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