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小穗来说,为廖驰排忧解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的话对她伤害性不小,且侮辱性极强。
“我为他出头怎么了?难道我应该一看到,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让嘉玲姐一个人被他们欺负到哭?”
小穗胸口起伏不定,火气也上来,冲动到差点把面对众人撒不出来的气都发泄到他身上。
知他无辜,还是说:“明明是他们得寸进尺!从公司这里要了补偿不够,狮子大张口的又来威胁人!你是他们老板,当然向着他们说话,嫌我插手多管闲事?我就管了,我偏要管,你能怎么样?”
狗咬吕洞宾似的胡搅蛮缠,互相站的立场本就迥异。周望川才知她被他一骂,想岔到别处去了。
“你爱管不管,只要你管得了,全归你管我也不说什么。”
他从椅子上起身,手指使劲地点了一下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似的气郁,“我是嫌你插手吗?那我这费劲的找你说什么说?我吃饱了撑的?”
“那你就好好的闭嘴!”
太阳穴被他戳得生疼,小穗更恼,他就是吃饱撑的,摔门走了。
廖驰听过许嘉玲的电话汇后,给小穗也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事情会秉公解决,公司不会亏待员工,但补偿金是有标准的,也不会额外给予多少。
这种风波的处理,最关键是公开透明。廖驰让许嘉玲把德昭的律师请过来,和员工敞开沟通一次。于法于理的当面说明白,律师的话比他们都有公信力。
下午小穗的工作效率异常低下,下班后又熬了半个钟头,早早让部门几个人下班回去了。
她心情不好,懒得自己捯饬,拐弯去小区边上的川菜馆子打包了现成的菜,开车回家。
到家时间不晚,楼梯间里多了一个人,背对着她,就着打开的窗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烟。
小穗不理他,直接咚咚咚的进了家门。放下菜,衣服都没换的站了一站,不一会拉开门嚷他。
“不要再抽烟了,熏死人了!”
她从门缝里都能闻到烟味,丝丝缕缕的,让她根本静不下心来。。
周望川刚刚点燃了一支新的,脚下也不过屈指可数的一两个烟头。闻言掐灭,人从楼梯间走出来,招呼她。
“我们谈谈?”
“接着训我吗?来来回回那几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小穗拧腰哼了一声,训的还不够吗,气呼呼的一字一顿,“招、人、烦,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的面色恢复了不显山不露水的平静:“不训你,这又不是在公司。”
小穗斜眼看了他半天,心口还是闷闷的。想到他不知道一个人等了多久,话就没那么刻薄了。
“我真的要气死了,你现在说出天来也不管用……”
她想了一下午,误解肯定有,但他冲她撂狠话也是实情。两个人怎么话赶话的,鸡同鸭讲到那种地步,她心里也大致的明了一些。
周望川没有说出天来的本事,她一抱怨,他捏着手里的烟盒,又沉默了。
小穗是个急性子,跨进家里关上半扇门,不饶人的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