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觉得落拓,“是啊,本来只要一心崇拜我的小姑娘就可以,你看我现在,标准多严!”
把小穗给听笑了:“切,有多严?你现在什么标准?”
“谁也看不上的标准。乖点的吧,觉得大凡女人再乖都是矫情的。听话点的吧,有觉得听话没用,女人的听话都是有前提的。”
话语中不乏落寞,因为方丛的一句话着实刺激到了他,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悲凉——
“谁都只陪你走一小段路”,那还有什么是长久的?
烟花易冷,年华已逝,一切都会随烟消散,他手里能掌握住什么呢?
这个问题迷惑住了他。廖驰从来是个目标性很强的人,但在感性和哲学的层面上,他没想过太长远的将来。反正还年轻,不是嘛。
小穗看他怅惘的自嘲,多嘴说:“我算看明白了,你俩其实有时挺像的。”
“像什么?她觉得我们差异太大呢。”另一个人是谁,廖驰不问也心知肚明。
“外在不同,内里是一个模子。都特别理性,很少冲动。”
一个心机重,一个心思重,小穗评价,“原则性强,骨子里骄傲的固执己见。”
面上一个冷、一个温和可能有点区别,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不沾世俗的孤芳自赏。
“那她比我强多了。”廖驰半躺在椅子上,闭眼长叹一声,“一副铁石心肠,大概心是石头做的吧。”
“天啊。”小穗惊叹于他在感情里的榆木脑袋,临走都不想和他说了,又在门口停下脚步。
“廖师兄,你和方师姐半斤八两。所以——她的自尊心有多宝贝,你真的不知道?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不知道?”
女孩子,是要哄的啊。你和她对立,谁也不哄谁,谁也不让步,一个赛一个的有骨气,是要恋爱还是打仗啊。
能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小穗不知道,她看他们俩都累得慌。感情基础再牢固,长时间的拉锯战,心也凉透了吧?
反正她不崇尚这种相处方式,她是刚好相反——隔两天见不到人,迫不及待的想去主动招他一下。
快下班的时候,去周望川办公室里找人。屋里开着灯,手机搁在桌上充电,人却没在。
不知道他的情绪怎么样,小穗觉得自己不容易,周旋于两位大佬之间,有点战国时期合纵连横的外交家味道。
窗边摆着一盆一人高的发财树,窗台上放了一把园艺专用剪刀,估计是绿植公司的人做到一半被什么打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