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上睡衣,她专门挑了件冬天才会穿的长袖长裤,从头到脚的皮肤都被严实的裹了起来。猫在洗手间涂护肤品,看着镜子里蒸得粉粉的脸,她的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穿,是不是太保守了?防他有必要吗?他本来就和石头做的似的,不好打动。
收拾完,小穗对着镜子又照了半天,一狠心,把上身的内衣从袖子里拽了出来。
开门的时候,洗手间里的氤氲热气和她一起涌出来。小穗头发半湿,黑发雪肤的清纯,灯光下看别有一种强烈的反差美。
周望川在窗口抽烟,回身看了她一眼,把烟头熄灭。
小穗走近,抽出几张纸巾擦发梢的水滴,无辜的问:“大晚上的,抽什么烟?”
“解酒。”她说热,屋里空调风开得很大,他对着她一头的湿发皱眉,“怎么没吹干?”
“太长不好吹,下午采摘累得我胳膊疼。”
理由充分,她娇气地抬着手臂让他看。周望川绕过香喷喷的她,进浴室找吹风机。
小穗盘腿坐在床沿上,身后嗡嗡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膜响起。他的长指从她的发间穿梭而过,动作生涩而轻柔。
小穗甩了甩头发,被他一拍脑袋,喝斥她坐好别动。
周望川站在她后方,距离她很近,居高临下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乌发下瓷白的前额,挺翘的鼻尖,再往下——她的衣领扣子开了一颗,白云一般的山峦隐约可见……
那个手感他最近已是极为熟悉。他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小穗的发根被拉扯,呜的叫了一声。头顶的大手揉了揉,小穗回头看他,他把她的脸扳回去,眼睛却躲开了她。
眼神深处的抑制小穗看得分明,她微低头,下意识地拢紧衣襟,耳根刷地红了。
吹完头发,她酒后口干,看小吧台上多了两瓶矿泉水,房间大门也被锁好了,问他:“你刚才叫客房服务了?”
“嗯。”他拉好窗帘,开包找衣服去了浴室。
上床前,小穗瞥了眼床头的抽屉,好像被人动过的样子。茶几上多了他抽烟的东西,估计他是找打火机吧。
但会不会是找别的东西?小穗拉开抽屉,看见某个酒店的服务产品,又刷的推回去。
有的酒店常备这个,有的酒店却没有。所以——是她把他想污了,还是……图谋不轨的不只她而已?
小穗想不清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低低呜咽了几声。
她后悔了,不该和他约束什么让他规矩点的鬼话。两个人都高风亮节的规矩,未来可就任重而道远了。
大男大女,谈个恋爱像puppylove一样懵懂纯情,反正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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