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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艾黎丝笑着,&ldo;我不否认自己相当的自我中心,不过那跟来照顾你有什么关系?&rdo;

罗莎露齿而笑,&ldo;因为你一向只想到你自己,所以等你回家时,已经把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外,你也不是那种硬要我去把那个无赖揪出来的人。如果公众知道你旗下的作者喜欢到酒吧去勾搭野男人回家,恐怕有损你公司的清誉。&rdo;她两手抱着电话,艾黎丝看见她因为太用力而泛白的关节。

&ldo;说得也是。&rdo;她平静地同意。

罗莎松了一口气。&ldo;我真的没办法忍受这种事曝光,你知道,如果有医生或警察插手,一定会张扬出去。你也知道那些小报的狗仔队多么喜欢这种八卦新闻。他们或许会再炒冷饭,把爱丽丝惨死的照片再次摆在头版。&rdo;可怜的小爱丽丝。或许真是天意,在爱丽丝像个布娃娃般被摔出鲁伯特的车外时,路旁正好有一个自由撰稿的摄影师。他捕捉到了那戏剧化的一刻。那家小报的编辑特别注明,发表这幅照片,可以提醒其他家庭系安全带的重要性,那幅照片也成为关于爱丽丝的永恒回忆。&ldo;你可以想像,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标题。&lso;母亲和女儿一样面目全非&rso;。我没法再忍受第二次伤害了。&rdo;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采购清单。&ldo;你回来后我开张支票给你。无论如何,别忘了买阿司匹林。我痛得要命。&rdo;

艾黎丝把采购单塞入她的背包中。&ldo;钥匙。&rdo;她说着,伸出手来,&ldo;我出去后你可以睡个觉,等一下我自己进来。&rdo;

罗莎指着摆在门边架子上的钥匙。&ldo;谢谢你,&rdo;她说,&ldo;还有,艾黎丝‐‐‐&rdo;她欲言又止。

&ldo;还有什么?&rdo;

她本想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但脸部肌肉太过疼痛,只得作罢。&ldo;还有,艾黎丝,真是抱歉。&rdo;

&ldo;我也替你觉得遗憾,老朋友。&rdo;她转身离开公寓。

不知何故,艾黎丝两小时后返回时,不只带回采购品,还带着一箱行李。&ldo;别用那种眼光看我,&rdo;她神色肃穆地说着,把阿司匹林丢进一杯水中。&ldo;我打算叮你一两天。当然,纯粹是出于商业考虑。我不希望我的投资有任何闪失。而且,&rdo;她搔了搔安卓芭夫人的下巴,&ldo;反正总得有人替你照料这只猫。如果它饿死了,你恐怕要哭得呼天抢地了。&rdo;

罗莎正感到沮丧和寂寞,对此,她深受感动。

乔夫&iddot;瓦特巡官一肚子怒气地把玩着酒杯。他一直觉得想作呕,而且疲惫不堪,今天是星期六,他宁可去看场足球赛。看到黑尔狼吞虎咽吃着带血牛排的模样,更令他反胃。&ldo;听着,&rdo;他强忍住心头的不快,&ldo;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不过证据终究是证据。你要我怎么样?毁灭证据?&rdo;

&ldo;如果从一开始就被毁灭,就称不上是证据了,&rdo;黑尔顶了他一句。&ldo;老天,有人在算计我。&rdo;他推开盘子,&ldo;你应该也吃一点,&rdo;他带着讥讽的语气说,&ldo;或许可以改善你的脾气。&rdo;

瓦特把眼光移开,&ldo;我的脾气没什么问题,而且我来之前已经吃饱了。&rdo;他点了根烟,隔着门望向餐厅内。&ldo;自从在奥莉芙家里看到那两具碎尸后,我在厨房里总觉得不自在。这地方有太多凶器,太多血淋淋的肉。我们到另一个房间去吧。&rdo;

&ldo;别傻了,&rdo;黑尔满不在乎地说,&ldo;去你的,乔夫,你好歹也欠了我一些人情。&rdo;

瓦特叹了口气。&ldo;如果我因为滥用职权协助一位离职警官而被停职,又怎么能帮你忙?&rdo;

&ldo;我又不是叫你滥用职权,只要解除压力就好了。让我有个喘息的空间。&rdo;

&ldo;怎么做?&rdo;

&ldo;你可以先劝分局长别插手。&rdo;

&ldo;那还说不是滥用职权?&rdo;他嘴角一撇,&ldo;反正,我也试过了。他不来这一套。他是新来的,为人耿直,不喜欢有人违法乱纪,尤其是警员。&rdo;他把烟灰弹在地板上,&ldo;你不该离职的,黑尔。我警告过你,在外头会孤立无援。&rdo;

《女雕刻家》八(3)

黑尔抹了抹胡子拉碴的脸,&ldo;如果老同事不把我当成犯人看待,或许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rdo;

瓦特望着黑尔盘子里没吃完的牛排。他觉得阵阵作呕。&ldo;既然谈起这个话题,如果你自己不那么粗心大意,他们就不用把你当成犯人看了。&rdo;

黑尔愤懑不已地眯起眼,&ldo;总有一天,你会希望自己没说过这种话。&rdo;

瓦特耸耸肩,把香烟摁在鞋跟上捻熄,然后把烟蒂丢进洗涤槽。&ldo;我看不然,老兄。自从分局长叮上你之后,我就坐立不安。那真的让我提心吊胆。&rdo;他把椅子推开,站了起来,&ldo;你干吗不按规矩去办,却要走旁门左道?&rdo;

黑尔朝门一扬头。&ldo;滚出去,&rdo;他说,&ldo;免得我把你这个双面人碎尸万段。&rdo;

&ldo;你要我帮你办的事呢?&rdo;

黑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ldo;那是她的姓名和地址。看看能否从她身上查出什么。&rdo;

&ldo;例如什么?&rdo;

黑尔耸耸肩,&ldo;看她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她写那本书的时机太巧合了。&rdo;他浓眉深锁,&ldo;而我又不相信巧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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