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晋王瞬间作出可怜与不承认状态。
诚嘉帝紧紧的眯着眼,瞳孔中射出的光芒冷然幽深:“朕可以用最笨的方法去做!”言下之意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
“圣上——”晋王大惊,“你……”
诚嘉帝说道:“东州府一事,你应当懂的,国法难容,但还是看在你是朕二叔份上惘开一面,你不能逼朕!”
“圣上……圣上,你这是在逼臣呀!”晋王伏地大哭。
诚嘉帝严肃而冷然的说道:“自古以来,皇家血统都是大事,你为了一个女人,竟让私生子嗣入住宗祠,让皇家脸面何在,让朕如何跟这天下人交待?”
“圣上……”
“你还想说什么?”
“臣……”晋王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肖氏夫妇被带到了正厅,当肖会遂看到晋王跪在诚嘉帝面前时,他还以为他老子是为他求情,激动的连忙跪到晋王身边:“王爷,下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声泪俱下,倒是情真意切。
晋王看着这个私生子,先是悲悲戚戚的看了一眼他,然后绝然的扭转过头,头抵地,高声说道,“回圣上,臣知道怎么做了!”
“不会再移花接木?”
晋王惊呃的抬起头,看向诚嘉帝,在这场不对等的角逐中,他早就输得一败涂地,本就显得苍老的目容更显得垂暮龙钟,长吸了一口气,“臣不会!”
肖会遂根本不知道皇上跟晋王打得是什么哑迷,他还以为晋王跟圣上心照不宣的做了什么交换,自己是不是能免了死罪,他还没有机会开口说上一句话,就被人又带了下去,肖氏是一介妇人,在被衙役带走的时候,心里怕什么就说什么,“王爷,我们光儿还好吧!”
晋王本不屑对妇道人家说什么,可是……看了一眼诚嘉帝后,对着肖氏回道,“一切还好!”
肖氏高兴的回道:“好就好,我在牢里听人说了,他妻子顾氏冻死了,告诉他,别难过,再娶一个就是了!”
童玉锦听得直吐气,大冬天的,她居然想用手扇风,肖氏这样一说,任谁都知道混肴血统的人是谁了,想不到竟是恶名昭著的晋王长孙,此人从小就暴戾残忍,身边的小厮奴仆不知死了多少个,不仅如此,在其他场合,一言不合就会大大出手,闹了不少事,甚至出过人命,还是诚嘉帝用撤晋王儿子的职才治住了这个残暴的小霸王,才让他所有收敛,可能是坏事、损阴德的事做多了,而立之年了,竟一个子嗣都没有,唯一一个病秧子女儿前不久刚死,现在婆娘又死,是不是报应!
晋王瘫倒在地,诚嘉帝还是没有放过他,说道,“皇叔年势已高,这族长之位……”
到这时,晋王才明白,为何诚嘉帝要亲来大理寺了,原来是逼自己来了,到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一个‘不’字吗?颓然的回道,“回圣上,臣让贤!”
诚嘉帝微微点头:“太后很挂念你,回府后,有空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是,皇上!”终于从皇上口中听到回府的消息,晋王却没有一点高兴,虽然能回府,可他已经被晋王架空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沦为没落的宗族了,跟死没有区别,可是皇上却得到了仁爱大道的名声,他……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到这里,晋王贪污案似乎告一段落了,诚嘉帝拂了拂衣袖回宫了,樊大人赶紧去扶起晋王,笑道,“恭喜王爷,可以回府过年了!”
晋王想骂人,可是他知道,这个正三品大理寺卿已经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了,强挤出一个笑之容,“多谢樊大人,让樊大人费心了!”
“应当的,应当的!”
晋王蹒跚着走出了大理寺,门口宗亲们纷纷拥上来,还没等他们说话,晋王就晕倒了,“二哥……”
“二叔……”
……
大理寺门口乱成一团,樊大人头疼的处理这些杂事,他还要把晋王府其他人放出来,怎一个乱字了得。
出了门的夏琰夫妇被宗亲们的目光就差刺成了马蜂窝,可这是他们造成的吗?不过是晋王爷绺由自取。
赵之仪对着夏琰抱拳,“你们先走一步吧,我要留下来!”
夏琰点点关,“告辞了!”
夏琰夫妇在宗亲们的指指点点下离开了大理寺。
回家的路上,童玉锦问道,“子淳,你不觉得圣上变了吗?”
夏琰勾嘴一笑,“当然变了!”
“你也感觉到了?”
夏琰抬头看了看辽远的天空,悠悠的说道:“十一年前,他还受肘于太后,十一年后,他已经搬掉绊脚石,已经……”
童玉锦明白了,所以也到了……她吐了口气,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夏琰看向童玉锦说道:“我想离开京城,跟石铭荣的父亲一样,常驻某路!”
“可是以什么样的借口离京呢?”童玉锦皱起眉头问道。
“剿青山帮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