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他,听他为段话,就知道他在时间学上的职业能力,不在你的大医境界之下了,也不在我的大诗境之下。”能让月平佩服的人很少。
能让家父佩服的人甚至只有一个。
“我为什么听不出来?照说境界相同就能相通的呀。再说他也太厉害了些吧,比我小了三十岁,比你也才大三四岁,就到了大境界。”
“我听的是他的心声,只从他的话语上,是听不出他的境界。简家之人无不美呀,这天赋,真是让全天下都嫉妒。”透过语音听心声,这个意者月平,真让符手高大师意想不到。
提起心声,符手高大师不说话了,他是大医家,会听心音。但他不是意者,听不到心声。
还不等符手高大师问,月平就主动提起鬼胎的事:“大师,你是要问关于鬼胎的事吧?你们的会议进程我一直在观注,我都知道了。大师,定心丸你当医生的才有啊。在职业上,月平我还只是个学生,回到家也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不是卖药的。”
“月平,今天不管你有多谦虚,都得要帮我拿个主意。我觉得自己的心都有些乱了,以至于不太敢亲手给鬼胎接生,这才推给沉稳的慢郎中去做。”
“大师,我也不太会直接宽你的心,我们来讨论另一个问题好不好?”
“哪方面的问题?”
“修为与职业上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符手高大师精神一振:“那当然,只要是修炼之人,谁不感兴趣?”
“是这样的,刚刚看到你一个大医境界的医家,还在为该不该给一个孕妇做挽救手术而纠结,我忽然间就想到一个大问题。就是你的大医境和我的大诗境,还是不够大呀!”
“这却是为何?我只不过是心中略有不定,你就想到了这个?”
“在修为上和心境上来说,心中不定根本就不是小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还有比我们的大职业观都更大的念头能够压制住我们的大世界观。”
“大上有大,这不是很正常吗。”
“大师,我知道压制着我们的职来操守的,就是大是大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同样是大境,为什么大是大非要比你的大医更大?令你从医家的德行来说必须要医治,却在大是大非面前束手;我的大诗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而且比你还要多得多,我明明在禁止笔触的区域髮现有很多很多大美大文章大诗篇,却必须要在大是大非面前把笔尖收回来,而不去触及。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不是种现象该不该对不对。我是说,这说明了我们的大观念大意识还不够用,说明我们还必须要提升。大师,你说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你是不是已经在考虑我们下一个境界何处去的问题了?”
“对,大师,你问到点子上了!只要我们的职业境界再提升,这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我这样说你就明白了,如果我们下一个职业境界,宏大得能够将大是大非,大仁大义这些大境界都圈进去,这些大因素,再大也只是我们新境界的一部分,还能制约得了我们想要劳动的手足吗?”
啪地一声,符手高大师拍案而起:“从这些别人都以为不关痛痱的细微末节中,你竟然想出了这么大的课题,难道对下一个境界的走向,你心中已经有谱了?”
下一个境界,在修为上早就有,不愁,但在职业上而言国,符手高大师却一直以为没有后续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