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她果然还是想错了。
只见顾清崖歪头想了想,再次搭上她的肩膀,语气漫不经心道:“徐小瑾同学,你不太行啊。”
徐瑾:“?”
“我上学的时候,若是有人敢这么欺辱我,”顾清崖阴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我必然是要把他打得爹妈不认的。”
“你好歹也是我的一半灵魄,怎么过了几遭轮回,就半点我当年的精神气都没有了?”
她倒也想,对方那么多人,她还能一人打倒一片不成?
老师父母都不靠谱,报警证据不足不立案,她还能怎样?
他以为人是想打就能打的吗?
徐瑾气结,啪一声打掉了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是,你行,你可太行了,你这么有本事,自己查案去吧。”
说完加快步子下了楼。
“诶!”顾清崖捂着手背喊住她,“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
徐瑾头也不回,这回打定主意他说什么都不停下来等人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刹那间顿住了步子。
顾清崖含笑的声音响起在身后:“兵法中有一招叫先礼后兵——听过吗?”
“……”徐瑾缓缓抬头,站在台阶上抬头看去,“你要干嘛?”
顾清崖又露出了那个阴森森的笑容:“当然是,查案。”
“他们公职人员不好做这种事,我们可没有这个约束。”
“劝酒不吃吃硬酒,这能怪谁呢?”
顾清崖拿剑柄拍了拍躺在地上、脑袋上被套了麻袋的女生的脸,语气温柔:“你说是吧?同学?”
几个女生呜呜咽咽地哭着,不敢说话。
徐瑾站在一边,只觉神清气爽。
她收回前言。
这人还真是顾清崖想打就能打的。
事情是这样的。
女生们当时正走在放学路上,说说笑笑地聊着明天上街买什么衣服,却突然平白无故被人套了一头麻袋,直接拎到这个小巷子挨了一顿打,打到眼冒金星站都站不住。
刚开始她们还有力气叫骂,试图揭开麻袋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套个麻袋就敢打人。
然后被站在旁边的顾清崖一剑柄拍老实了。
后面就什么力气都没了,只知道坐成一圈哭。
顾清崖给拎着饮料揍人、揍得满头大汗的徐瑾丢了一包纸巾过去,一手抱着剑,替她背着书包,一手还在遮着眼睛:“出气了没?”
徐瑾深吸了一口气:“真实感受吗?”
顾清崖挑眉:“当然。”
徐瑾:“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