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只道不知:“今日似乎是什么棘手的毒,郎中已在看了。”
阿姒再顾不得别的,让车夫调转马头,赶回晏府。
晏书珩不在水榭。
她赶到湖心的暖阁,穿云候在外面,见阿姒走近,大惊失色地拦住她:“夫人!郎主他,正在解药……”
阁内,传来杯盘落地声。
阿姒担心晏书珩出什么事,面露紧张。想到主子在里头做的事要是被夫人撞见恐怕不妥,穿云比她更紧张:“夫、夫人,您先回水榭等等?”
这少年郎一向把心事写在脸上,此刻晏书珩都中毒了,阿姒却见他眼中并无担忧,只有慌张和心虚。
察觉不对,她威胁地剜他一眼。
穿云当下便老实了,哭丧着脸,但仍不敢让开路:“夫人,您要是进去,郎主他会杀了我的……”
“他敢?”
阿姒利落入内。
刚迈上二楼台阶,便听到一声熟悉又勾人的急喘,难耐又畅快。
阿姒脚下一滞。
是那个她熟悉的,常趁她失&039;控时在耳边肆意撩拨的声音。
“真乖,再让我抱一下。
“好香。
“脸为何这样红……怎不说话,是我太粗鲁么,我轻些。”
阿姒火气噌地冒起来。
混账!他原来中的是这样的药!解药是这么个解法!
他们才成婚一年!
阿姒冷下脸,疾步上了楼。
室内立着一扇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倚着个熟悉的身影。
屏风附近滚落几个茶盏,而屏风一角后,露出暧昧交叠着的玄色袍角和一片淡藕色裙角,一玄一粉两片衣角都在微微动弹,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伴随着很轻、很压抑的低喘。
阿姒失去了判断。
她定定立在屏风后,听着他用那个撩人蛊惑的嗓音在诱哄。
“卿卿……”
“卿你个头!混账!”
她彻底忍不住了,踢开脚边的茶盏,大步走到晏
书珩跟前。
她对上青年迷离又慌乱的眼。
眼前一幕让她脑中发懵。
怒气凝固在嘴角。
阿姒秀致的眉难堪地拧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
青年半倚着凭几,掀起的长睫湿漉漉的,眼尾绯红,目光缱绻。
他怀中抱着她常穿的那件藕色襦裙,揪紧裙身的指关用力得泛白,而他的另一只手,隐在她的裙下。
藕色裙衫鼓起可怖的弧度。
阿姒耳根子红了个透。
他,他竟然抱着她的裙子在……他竟然对她的裙子做这样的事!
混……混账!
晏书珩神色恍惚,眼中露出一线光亮,随即变得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