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看了眼手机准备拨过去的时候,停住手。
杜克瞅一眼那电视上的报道,又看眼对面的人,啃一口苹果,“姐姐,学会阿拉伯语了?”
陈茵没接话,只是再扫一眼电视上的画面,刚刚是有英文报道的,没接话的,“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杜克摊手,无奈一笑,“那好吧,你先写个遗言。”
“。。。。。。什么?”陈茵觉得他有毛病。
“你就写,你死了,不关我杜克的事,免得野兔找我麻烦。外面现在乱得很,姐姐没看懂这上面报道的吗?”
擦了擦手,把果核扔到垃圾桶。
站起身来,理一理衣服。
“纸笔呢?”
歪着脑袋盯着她。
陈茵不解,还是问:“我睡了多久,你知道吗?”
好像失忆了,那天、那天他们做完那事之后,她就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她没印象,更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回来的。。。。。。
杜克忙惊慌看她一眼,“我要是知道,野兔会杀了我吧。”
“还是说,姐姐想跟我试试?”上前一步笑嘻嘻看着她,陈茵现在更加讨厌他了,“你叫杜克是吗?”
“姐姐,好记性。”鼓鼓掌。
然后,陈茵打个电话,那头阿泽看眼场内的人,还是出来接通电话,“我是阿泽。”
“阿泽,这个杜克是陈野喊来的吗?他现在在我这里,还有我睡了多久?为什么我都没印象?”她一连串问题抛出来,还双眸警肃地瞟一眼杜克。
杜克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调来调去,旁若无人得很。
杜克的确是彬哥叫过去的,“外面游行的人很多,总统开始实行宵禁,有人抗议,总之,你别出去,冰箱里都有吃的。”
说着就要挂电话,陈茵忙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眼杜克,“我、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里面的人与之对视上,阿泽沉默一秒,“这几天不会回去。”
电话挂断,陈茵泄气,把手机揣进兜里,到厨房开始捣鼓起吃的。
洗手的时候卷了卷袖子,手臂上竟然全都是。。。。。。痕迹,猛然想到那天,心口一慌!
清脆磕响,碗从手中滑落至水池,那边沙发里的人看过来,“怎么了?”还以为她受伤了。
慌不择路地扯下袖子,低着头跑到自己房间,锁门。
卫生间里,她小心翼翼脱掉那件长裙,手臂上,胸口,还有腿上,全部都是男欢女爱后的痕迹,青的紫的。。。。。实实在在吓了她一大跳,用衣服遮盖自己。
看眼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白,黑眼圈有点深,好像被吸干精气一样。。。。。陈茵窝到床上,她没开灯,完全不敢想,如果自己一直是昏迷的,那陈野,那他、是不是、然陈茵甩甩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猛地坐起身来,拉开房门,大步往外走,杜克不耐烦,“干什么去?都说了外面很乱。”
陈茵停下脚步,试探性问:“这附近有医院吗?”
杜克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你生病了?”
陈茵不敢说,但觉得再吃药的话,可能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她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可这个事情她不想同任何人讲。
“嗯,有点不舒服。”
她垂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