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大庆若是女帝,那君后不得上朝,不得联系朝臣,不可违背上意。甚至于成亲后和家里都不能讲几句话,基本就等同于出族。
她若是娶亲,这样的人选还真是要找一段时间,没法太过于仓促。
作为太女,一开始贺澄还有点困惑这些规矩哪里来的,毕竟前几年她的皇后亲娘都入了相阁,为什么轮到女帝了,君后反而宫门都出不去。
等了解完大庆王朝建国史,她也只能说,这是几任君后自己作的。就比方说开国皇帝传位给女儿,第一任女帝的君后本来挺能干,然而他太能干了,能干到想要自己当皇帝。
然后第一任女帝就流着泪把人全家砍了,从此独享无限江山。
第二任女帝经过思考,确定君后可以不能干一点,好看就行。结果人是不能干的,可他家里挺能干的,就联系家里准备造反。
这位祖奶奶没砍人,选择把人关了一辈子,随手把对方的三族给移了。
第三任女帝,也就是她的奶奶……只能说,不说也罢。
对此贺澄只能叹息承认,各种奇葩规定的由来,是因为有人真的干过这种事情,以防万一。
以后皇帝位子大概率轮到她,也就是说又是一任女帝。那么君后这个位子,当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张茵华只是提醒太女和皇帝别忘了还有这事,因此也没再强调人选问题,行礼后退朝走得飞快。贺璞立刻把自家闺女捞到手,嘀嘀咕咕着同样走得飞快:“那老婆婆,怎么在想这事儿呢。”
“若无成家,自然不得立业。”
“我知道,话这么说是没错的。”
可逼着人娶亲,那有什么意思?
贺璞很是不满,但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他是从十二岁就认定了现在的皇后兼内阁丞相陈悦澜,考虑到皇后能上朝能入相也能编书施展抱负,陈悦澜自然也不介意当这个皇后。
可君后,那真的没什么用,纯粹就是个放在那里的架子摆设。
有点雄心壮志的都不会与太女成亲,可若是真的没什么才华,他又看不过眼。
“阿静啊。”
喊着自家女儿的乳名,贺璞忧心忡忡到面上都灰了:“你喜欢什么样的,阿爹给你找啊。”
“我喜欢什么样的?”hr